毛子跟我年纪差不多大,不过这小子长得人高马大,看起来比较早熟,以前要去偷西瓜或者打架都是他打的头阵,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在十里铺就是难兄难弟,闹得最大的一次是将村长的房子给点了,那一次毛子被毛叔打得个半死,而我也被七叔关在了石洞里面壁思过了半个月。
之后七叔便带着我离开了十里铺,去了县城,说是让我见见外面的世界。
转眼间,我们都已经长大了,而毛子和毛叔的关系似乎变得越来越僵,而毛子的叛逆性格也越来越强烈了,这也许也是因为毛叔这几年对他管得比较严,不准他到处走,动不动就打他的缘故吧。
毛子娘死得早,毛叔又当爹又当娘的,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我于是拿出五千块钱放在了毛叔的枕头下,然后再临走的时候又拿了五千块钱交给老村长,让他帮忙照顾一下毛叔,老村长一提到毛叔,也是感叹的说,毛叔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如今人也残了,孩子又离家出走了,也怪可怜的,就算我不说他们也会照顾他的。
有了老村长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最后搭乘着村头刘大叔的拖拉机,便来到了县城里头,说实在的还真有点找不到东南西北,不过刘大叔也是个热心人,直接帮我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下来。
我拿出铁算盘留给我的手机号码拨了过去,但是电话里面提示不在服务区,也许这老头的那位朋友住在深山老林里面吧,那砖头手机没信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现在还是上午,荣城是丘陵地带,所以早上的雾特别大。
我打开窗户,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就匆匆的跑下楼,去了一些熟悉的地方逛逛,他娘的转了好几条街,实在不敢走得太远了,因为这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到时候找不到路回去那他娘的可就丢死人了。
最后我找了一家小面馆,吃了碗正宗的杂酱面,连汤都喝得个精光。
“老板娘,给我来两份杂酱面,三份饺子,快点啊,赶时间!”就在我付钱的时候,面馆里突然走进来一个青年,这人的嗓门挺大,整个面馆的人都将目光移到了那人身上。
小青年最后找了根凳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抽起了烟来,胸口的纹身若隐若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人是个痞子流氓。
“来了,来了,呵呵……”老板娘赶紧迎了上去,嬉皮笑脸的提着几个塑料袋,里面是打包好的面条,然后又拿出几张十块钱塞进了青年的包里面。
青年咽了口唾沫,盯着老板娘的胸口贼贼的笑了笑,接过塑料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面馆。
看着青年的背影,老板娘的笑容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大家都知道这些小混混是经常在这一带出没的,专门收保护费敲诈勒索,街坊商贩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那青年出现的时候,我竟然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子尸臭的味道。
我匆匆的付了钱之后,便跟了上去,转过了几条街,便看到了一个建筑工地,一栋高楼还没有完工,而在工地上有几间铁皮房,工地上坑坑洼洼,铁皮房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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