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像恶魔的絮语,带着鼓动人心的力量,在这座充满罪恶的城市中往来低徊,撩拨着血脉中最原始的躁动。
段钊的面具是一块普通的粗麻布,随意地在脸上裹了两层。
他走出一栋公寓,掀起一点面巾,企图给自己点上一支烟,烟头湿透,段钊才觉出竟然已经下起了小雨,他浑身被血浸透,早分不清脸上沾着的是血水还是雨水。
段钊同样对猎杀没有兴趣,刚才遇上的目标完全是意外,他开车路过这栋公寓,听到楼上有求救的呼喊,而那户人家明明挂着免战牌的。
段钊上去了,目标并不强大,但残忍而疯狂,那个普通人选手骗过了跟拍的无人机,又剜出植入体内的n,连自己的血肉和n一起喂了老鼠,而后他成了这栋公寓居民的噩梦。
段钊无法理解,n通过手术植入,自己剜出来需要忍受非人的痛苦,拥有如此坚强意志的人怎么会如此疯狂?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他也没时间寻找答案,他只有三分钟。
段钊扔掉打湿的烟头,钻进自己的赛车,他的赛车和他的人一样朴实无华,老式肌肉车的架子,装了几挺机n就完事了。
玩机甲的机师来开赛车已经够掉价了,难道要他扛着那些吓唬人的装备去到处瑟?
段钊想着石答应自己的条件,拿下冠军,自己可以在惩教署的监管下,回云梦去住,度过生命中最后的两三年,云梦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尽管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段钊还是想死在那里,而不是这座溢满罪恶和肮脏的城市。
轰隆隆的车辙碾碎砖石的声音传来,一辆像装甲车多过赛车的异控车闯入段钊的视野。
作为曾经皇家特战营的大队长,段钊清楚地认出,这台所谓的赛车就是用警备队的主战装甲车改装而成的,防护能力比龟壳还硬,其他嘛
一台最高时速不超过10脉的赛车?
而且段钊能明显看出,这台“赛车”是加固过装甲的,这是来比赛的还是来搞笑的?
然而,此时这台除了防御能力一无是处的龟壳车正在仓皇逃遁,紧追其后的赛车让段钊眼前一亮。
如同一只灵活的蜘蛛在楼宇间穿梭,借助钢索勾住凸起,利用辅助轮在墙壁上借力,几个弹跃间就追到了龟壳车的前面,惊心动魄而又流畅自如。
龟壳车慌不择路,方向急转,撞进了街边一处店面,推倒了成排的货架,从另一头撞了出去。蛛形赛车没急着追击龟壳车,细雨之中,引擎低狺,前部的车灯晃了两下街边段钊的肌肉车,这是示威和警告,段钊明白自己如果有意,那台蛛形赛车里的车手不介意先和自己做过一场。
段钊手伸出车窗,招了招,发动车子消失在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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