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谜进入那石门后,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她的脚下是一条被橙色火焰照亮,光芒闪耀的曲径小路,路两旁高耸的石壁上,镶嵌了满满的大如拳头的夜明珠,夜明珠与那远处爆发出的火焰交相辉映,将这本应该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洞府,照耀的亮如白昼。

她吃了一惊,暗想,妖皇当年的修为领地有多么的了不得,她是不得而知了,但就从这数不清的夜明珠来看,妖皇必定是富可敌国的。

她不禁联想起妖皇威霸天界时的英姿,才叹道,不是富可敌国,她曾经拥有过的,何止几座国都?

她抬起脚,沿着那条小路,不停地向前走。

胡良不允许凤离与苍彦进来,可她已经进来了。

等她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看个透彻了,便出去寻凤离,告诉他这里面的情况。

那条路仿佛是没有尽头似的,凤谜感觉到自己已经走了约摸有小半个时辰,可除了那越来越炙热的火气熏烤,前方的洞府还是细细的,除了小路,入目的只余了那满墙华贵,快要闪瞎人眼的石壁。

又走了近两个时辰,就在凤谜怀疑自己已经走出了菏国国界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哗啦啦地水流声。

凤谜心下暗喜,前面有地下河?

她慌忙煽动翅膀,朝前疾飞。

“这是这是”

她目所能及的前方,是一条汹涌澎湃的赤红色河流,气势磅礴的裹挟着滚滚热流,沿着河道蜿蜒不绝的流淌着。

凤谜飞的已经够高了,可她极目望去,何止百里,可她还是不能看到这河流的源头。

她不禁感叹,妖皇真是大手笔,竟然就为了藏下一件法宝,就搞了这么一处了不得的地下火焰王国!

也怪不得,地上的菏国会寸草不生,这地下河的火焰,没有将地上的凡人们全烤熟,都已经是很收敛了。

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河流,凤谜觉得,也许,受这处火焰河的影响,受灾的并不止菏国。

凤谜有些累了,她一直靠着翅膀飞行前进,可她终究是双腿用的多,翅膀用得少,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她的羽翼早就酸痛的快要支撑不住了。

在落地还是继续飞行之间纠结了很久,凤谜终于下定决心,还是靠两条腿走路的好,毕竟这里一望无际的,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靠翅膀,她早晚都要支撑不住,那还不如,早早地落地,省点儿体力呢!

可是那地面上,早就因为临近火焰河,就连地上的石块儿都变成了橙色,肉眼就可见其必然是可焚毁落在其上的一切事物。

凤谜小心翼翼地脚尖触地,想要先试试这究竟有多高的热量,会不会超越她的天火热量,对她造成伤害。

出乎她意料之外,那地上的火焰,就在她落地的那一刻,腾起了细小的花火,蜿蜒在她脚下,就像是开出了一朵朵绚丽多彩的花儿似的,随着她的脚步轻移变幻。

凤谜见此奇景,兴奋地想着,这火焰河可是看她可以御火,便当做了同类,这般温柔的对待她?

“前辈!前辈!”

她开心的大声呼唤着,她觉得这火焰这么有灵性,必然是幕后有人操控的。

这正中她心意,毕竟这里这么大,如果单凭她去找,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看出端倪。

至此,她已然确认了,这里的主人,对她并没有恶意,那她便再也没什么顾忌的冲着远方呼喊起来。

“前辈!晚辈是妖族凤谜,您可否出来一见?”

“前辈!晚辈有要事相商,请您出来一见!”

“前辈”

“别喊了!吵死了!”

突然出现的嘶哑嗓音,吓了凤谜一跳,“谁?!”她猛然回头去寻找那声音的主人,总觉得那声音异常的耳熟,只是嘶哑的厉害,有些难以辨认,让她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她聚精凝神的寻找片刻,离火焰河最远的一块儿石块儿上,躺了一个人,凤谜加快速度,向着那个人跑了几步。

待到看清那人真面目时,凤谜一边惊喜地大叫着:“离离!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一边飞速的扑进了那人的怀里。

凤离轻声笑着拥住了她,凤谜趴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玄衣曳地,突然就是一怔。

这人不是凤离!

她的离离只着红衣,身上还有好闻的草木香气,这人身上却满是杀戮的血腥气,他他是月奈!

凤谜惊惧之下,就想推开这个人,月奈却是更加的箍紧了她,嬉笑着凑近她的耳边呢喃道:“美人投怀送抱,我不给点反应,也太不君子了吧?”

凤谜用力的推拒着他的亲近,嘴里还在骂着:“君你娘的大头鬼!快给我滚远点儿!”

直到这时,凤谜才发现,她身下的月奈一身的玄衣却几近湿透,她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湿漉漉地,很是粘腻。

她立即冷笑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情跟我浪费时间?”

月奈轻哼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冰冷的唇瓣,吻在凤谜如玉般的脖颈上,“我死前,若是能将你占为己有,能好好地恶心凤离一下,那也值了!”

凤谜在他身下,不停地疯狂反抗闪躲,却无奈与月奈的强力桎梏,情急之下,凤谜只得叫道:“你爱的不是女姒吗?!”

她一句话成功的让月奈停下了所有的不轨之举,凤谜那时便确定,梦里的月奈一切的感情都是真的。

月奈阴邪的捏住了她细嫩的脖颈,咬牙道:“你如何知晓的?!”

凤谜眨眨眼道:“我说是做梦梦到的,你信吗?”

月奈自是不信,他手下又渐渐的开始用力,凤谜瞬间便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瞪大了双眼叫着:“我说的是真的!臭月奈!你快放开我!不然我放火烧死你!”

月奈嗤笑道:“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啊!在迷障林里我就说过了,我不怕火。”

凤谜闻言,伸出一根手指头,用力的在他胸口一戳,满意的听到了一声闷哼和压抑不住的呻吟。

她费力地笑道:“呵呵不怕火,你这里又是怎么受的伤啊?”

提到他的伤,月奈终于忍不住痛苦的干咳两声,松开了掐着凤谜的手指,“真是好笑,你一只小雏鸟,竟然也能进到这洞府里,还没有变成烤鸭,啧啧,看来凤离那个伪君子之所以带着你,是另有用处啊!”

凤谜气愤的张牙舞爪,不停地在月奈身上左一脚右一拳的攻击着,她知道凭她的三脚猫功夫,根本不是月奈的对手。

可即使不是他的对手,能在他受伤的时候,让他更加的痛苦,也是值得的。

月奈的脸色即使在火焰的映衬下,也是惨白无血色,可见他受伤真的挺重,凤谜对他拳脚相向,他不但没有生气反抗,还大笑着说:“你快省省力气吧!在这里早晚都是死,你为什么不留点力气,多活几天呢?”

凤谜这才想起,月奈是这处洞府里,十几万年来,唯一的一个活物。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里除了火,还有什么伤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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