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了,那令牌就化在沈非手心,任她怎么找都寻不到。
“我并无其它交代了,沈丞相在我回朝之后应该也是察觉到了什么。他会不会有其他动作还不确定。”
青客顿了一下,又保证的说道:“就算有,也不会是什么问题。”
正说着,青客的表情凝重了些,仿佛在与谁人说话,待他神色恢复正常之后,就消失了。
沈非看着面前空了,用手在空中晃了晃,倒头又睡了。
该来的总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所以沈家被抄家的那天,沈非算是最镇定的了。
下人们哭成一团,瑟瑟发抖,几欲晕倒。
沈丞相的罪名太多,只几条欺君之罪就可将其处刑了。不过皇帝之前势单力薄,一直隐忍不发,在朝中慢慢有了自己的羽翼后,已经开始谋划定罪沈府了。
昨日沈丞相进宫时,就已经被当场赐死。沈丞相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了,群龙无首。
沈家得知这个消息时,沈夫人直接病倒了,整个院子仿佛没了生息,虽有人在,却仿佛是鬼魂的低吟。
院子里的树叶被吹的哗哗作响,天上的云时不时的遮住太阳,花丛在地上的倒影时隐时现。
秋千上没有坐着人,自己晃动着,有几间院子屋门紧闭。所有人都被集中到了一起,沈府已经被团团包围。
小姐下人们一起哭着,沈瑜靠在丫鬟的肩上抽泣。
沈婉没有发出声音的落泪,沈珠则不哭,表情有些木然,沈婉向她走去,握住了她的手。
掌间传过温暖,沈珠的眼泪也簌簌的掉了起来,紧握了彼此的双手,大难来临,两姐妹也算是冰释前嫌。
沈婉一直怨恨的不是沈珠减掉她的头发,而是沈珠不与她商量就做决定,从来不征求她的意见,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她很讨厌。
所以她想做太子妃,想要权利,她陷害昔日姐妹,并联合沈莲。
都是庶女,境遇相似,沈莲就主动提出事情败露后她顶罪。这也是为了三夫人的娘家。
全府的人都要被送去感业寺,皇帝说的是放逐,实际上是赐毒酒罢了。
沈非看着大家盲目的哭着,心中悲戚,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沈夫人是由沈珠和沈婉扶着走的,沈瑜走向沈非,哽咽地说:“十七王爷不是喜欢你吗,你让他去皇上面前求求情。”
沈非扶着沈瑜说:“他都不会救我,那样不是抗旨吗。”
沈瑜不说话了,默默的哭着。
小玉跟在沈非的后面,带着哭腔的说:“你那财神爷也不管用,给了你作王妃的福气,却没给你做王妃的命。”
沈非不知如何安慰小玉,步伐沉重的走着。
大家都走的很慢,两百多人全都低着头哭,只看着脚下的路,茫然的走着,仿佛这样就忘记了此次的目的地。
一条一条麻木的腿走的很不整齐,用生命在拖拉着,前面如果出现一面墙,他们也不会停下来,只会不停地走,直到墙缘崩塌,这些人显然与死人无异了。
就这样拖着拖着还是走到了感业寺。
风还继续刮着,感业寺地势较高,风更寒,如同刀子一样在人们脸上刻着。
官兵排成了长列,手持长矛,威风凛凛。
后面跟着一个公公,令人在一张桌子上放下了酒,他手持盘子,微笑的看着沈夫人。
任谁见了这种笑,都会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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