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一走便是半个多月。

一行人再次回来京都,却各自有着各自的喜怒哀乐。

顾瑶带着严谨直奔蔡府而去,只有李律和梁初二人回了久违的郡王府。

郡王府门前,二人并肩站着,昂头看着那匾额上垂挂的红绸。三间朱漆大门连同一旁的角门上都各挂了两盏红灯笼,灯笼上头正面一个金粉印的祁字,府门前两尊石狮和周围的围墙之上,皆挂满了红绸缎花。

“这是干什么?”

李律皱着眉头,忽然想起他离开时自家公子说的话

难道是珍儿?

难道是公子特意要给他们办这场婚宴?

不该啊

单看这外头,就太过排场了些,他充其量不过就是公子身边的一个护卫,珍儿也不过是李恩泽府上的婢女,不会是因为他们吧?

李律慢慢踏上石阶,方入了府门的那一刹那,他确定这叫王府内所有人都忙碌的动静,绝对不是因他和珍儿而起。

府内,所有廊下都挂满了红绸,原先的灯笼皆换成了红色,家丁和女婢皆是身着青绿色的衣物,腰间系着一条红绸带坠在身侧,就连扫帚上也系了红布条子。

映入满眼的,除了红,便再没有别的颜色。

这一看便知,只有府中的主人才配有这般大的排场。

李律忙抓来一人问道:“怎么回事?这是谁的喜事?”

那人一见是李律,后头跟着的人又是梁初,便忙提醒了周围的人,叫人去喊晏承安来。

“问你话呢!”

“这小的们也不敢乱说啊您还是问晏先生吧”

说着,唯唯诺诺地低了头。

这时,晏承安早已听了消息,迟迟赶来,他缓步靠近,一摆手,叫那人下了去。

“回来的倒是正好”晏承安说道:“梁姑娘可识得去归一阁的路?”

这话,明显就是赶她避开的意思。

虽然有些奇怪,梁初还是点了点头。

而后,晏承安特意唤来一个婢女,与她一同去了归一阁。

无一例外,这归一阁的匾额上也挂着红绸,门前和各处廊下都换成了红灯笼,连各个窗扇和门扇上也都贴了喜字,实在叫梁初疑惑。

只是她没有问那个婢女,也知道问是问不出什么的。

只是照这般大费周章的布置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小事,也绝对不是什么小人物的事。所以这事定是与祁修元有关系的。

那婢女反常地关了院门,听声音,似乎在大门外上了锁

梁初转身,总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思量片刻之后,还是先回了屋中。

不过叫她不再别扭的是,这屋里的陈设与她离开之前并无区别,倒也是心安了。

于是,有些疲累的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对于顾瑶和严谨的事,顺利地出乎意料。

当然,若没有祁修元亲去蔡家那一趟,一个镖行的少当家想娶一个三品京官的嫡女,简直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而之后,顾瑶从蔡锦口中或者说是从蔡家下人的口中听闻了一件事,而后多番证实后,便立刻马不停蹄地同严谨来了郡王府。

只是郡王府却头一次将顾瑶拦在了门外。

在顾瑶还未发起脾气之前,李律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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