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是清白女儿身,台下众人刚开始还有所顾忌,但可能是见水若没有什么反应,这越说越有些放肆了,当竟然有人毛遂自荐,想要做她和南宫绝尘的媒人去了。
水若的脸色越发难看,开始使劲瞪着南宫绝尘,南宫绝尘也怕水若一气之下离席而去,因而站起身来向台下众人道:“诸位兄弟,吾妹水若,天生丽质,聪慧过人,这半年以来父王出征在外,门各项事务均被她打理的井井有序,也使得我能够日日独享清闲啊!我绝尘虽然风流,但一直将水若视为亲妹妹一样看待,还望大家饶恕绝尘吧,不要再开玩笑了!”
“这妹妹总是要嫁人的,难道大殿下忍心将我们的少司命拱手送人吗?”
“说的有理,大殿下风流倜傥,少司命美若天仙,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
水若听出了南宫绝尘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倒是火浇油生怕他们不往这方面想似得,因而想道:这宴会恐怕是南宫绝尘存心来羞辱自己的,又听道台下的言语越来越不堪,因此愤而离席,转身欲走。
南宫绝尘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水若的胳膊,低声声急说道:“妹妹何苦生这些粗人的气,如有得罪还请恕罪,只是这父王的来信你还没有宣读,妹妹这样一走了之,父王的颜面何在啊?”
水若正想开口质问南宫绝尘信在哪里,自己突然被一股大力向后拽了出去,随即一道人影越身向前与南宫绝尘单掌相接!
刹那间,两股内力宛如猛兽相撞,风雷相交,除夕之宴瞬间一片狼藉。
众人惊骇,一时之间都被这个突然来砸场子的人惊得呆若木鸡,连被饭菜洒了一身都不知道。
水若首先反应过来,但眼前的事实却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天,天羽哥哥!”
天羽凭借体内的玄珠之力施展“伏羲九阙”,虽然成功破除了大祭司的“幽魂禁”,但修道根基不稳的他,还是受到了一些反噬,顶多所是个小周天下乘水平的他,现在又和已经达到小周天乘的南宫绝尘硬碰硬,自然非常吃亏。
一击过后,南宫绝尘后退数步,而天羽直接撞在了大殿的石柱,嘴一股甜腥味道窜,鲜血涌进口,却又被他强吞进肚子里。
水若冲到天羽身边,一只手扶天羽,一只手摸出了御龙鞭准备随时和南宫绝尘拼命,但水若没有料到,自己的手却被天羽冷冷的推开。
天羽扶着冰冷的石柱子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丢给水若,指着台的南宫绝尘对水若道:“他说你数月前突破了小周天,我不信他,我只信你,你告诉我,你给我写这封信的时候,你是在闭关吗?”
天羽说完,又是一股鲜血涌进嘴,他不想在南宫绝尘面前示弱,不想让别人都以为自己打不过他,因此他一直强撑着,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压住,“哇”的一口吐了出来。
水若心疼的泪流不止,但现在她想前扶一把天羽,天羽都不许,因而嘴里不停的说着:“天羽哥哥对不起,对不起,你别生气了好不好,让我带你去疗伤……”
“不用了,我想是我太傻了,你又有新哥哥照顾你了,我……也放心了……”
“新哥哥?”
水若呆呆的看着天羽,傻傻的笑了,她心的千言万语,都被天羽的这个新哥哥给堵死了。
在水若模糊的泪眼,天羽孤单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圣灵宫。
翌日清晨,圣祭堂。
水若一夜未眠,直到此刻,她的脑海里还清晰的回荡着天羽的那声“新哥哥”,这三个字像生锈的刀片反复割着她的心。
她几次都想冲出去找天羽,但她明白,自己一走,南宫绝尘掌握了镇守修罗门的大权,可以随意调遣门的弟子,不仅能派人追杀天羽,更有可能和圣女门联手对付南宫帝冥,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当当当…”大祭司的手杖声传进大殿。
水若看到那个驼背的身影,干枯的泪痕,再次被滚烫的泪水打湿,她扑进大祭司的怀抱泣不成声。
“我可怜的孩子,那个挨千刀的混小子怎么能说这么狠毒的话!可怜你为他做了这麽多,却换来他这般对你……”
玄火门,灵木坛栖凤阁。
灵木坛在朝阳峰山脚下,相于把宫殿建在山的玄火门其它分坛来讲,灵木坛多少有些人间俗世的气息,辞旧迎新,新年的第一天对于修道者来讲它和平常其它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但对于俗世的人们却有着非凡的意义。
朝阳镇传来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与灵木坛早晨清幽的钟声掺杂在一块,北辰细细听来并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只是,他等了他一夜,从满天繁星,等到晨曦初露,他都没有出现……
多少,有些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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