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梅香一进门,便恭敬站在门口,低着头,一眼都不敢多瞧。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嗯自前方传来,梅香似觉幻听一般,仍旧不敢抬头。

一直站着等了许久,等到她都觉得某人已经睡着,才听到他清醒无比的声音,“楼里可是来了新人?”

梅香一醒神,原来公子没有睡着。敛眉、肃目,一伏身,“回公子,今日各地送来不少姑娘,都是等着参选的。”

“哦?可是有什么特别的?”他咬重了特别两字。

梅香一愣,禁不住抬眸,什么意思?但一眼望去,却彻底被那一袭白衣勾引了魂魄。

歌声靡靡,染不进那人一身冰晶雪魄结成的外衣,白衣无垢,真若那不幸飘落凡尘的仙人一般,不可亲近,不可亵渎。真正吸引她却又令她畏惧的是他身上那一种寒凉的气质,丝丝寂寥、浅浅孤寂,数不尽的仇怨堆积起的外表,令人忍耐不住想要呵护,可又怕被他所伤。

当年第一眼所见,她便知晓,眼前人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那故事是何等的痛彻心扉才会使他变成这样一个似乎随时都会消失的人。

他对俗世,没有牵挂,却不知是何人、何物成为了他羽化登仙的最后羁绊。

深深看一眼那人,再度垂下眸,收回痴迷的视线,看他仿若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想去看看吗?”这清淡又温柔的嗓音,出自于同一个人,但梅香知道,话不是对她说的。

看着那么清冷淡泊的一个贵公子,手腕上却时常盘旋着一条通体翠青的小青蛇。这画面感总觉得有点瘆的慌。

“那,走吧,便去瞧瞧。”白泽欣然应下,宠溺的一抚小青蛇的蛇头。

梅香错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一步打开房门,站在房门口。随着那清冷的逼近,她越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力。

这公子的身份,凭她多年的经验来看,非富即贵,甚至极有可能超越了楚州皇族,至于这香满楼,是他名下的产业也未尝不可。这些东西,多为猜测,她更为了自己能安分的生活,所以不可于其她几位妹妹多说。

她们若是信以为真了,平添一些遥不可及、不切实际的幻想,何必要如此。

水青璃是被一阵摸索弄的痒醒的,她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黑暗,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后颈的疼痛已经占据了整个感官。真他妈的疼,谁给她暗下黑手。

渐渐的,后颈的疼痛散去,身上又是一阵痒来一阵痛的感觉,她感觉有人正拿着一根硬硬的棍子不停的戳她,毫不留情的往死里戳的那种。

“喂。”没有用多少力气,很平静的唤了一声,是她真的提不上多少力气,更何况她觉得她自个儿手脚是被绑住的。

戳到她身上的那根棍子明显一停,邦啷是什么东西扔到地上的声音,随即是一阵奔跑的脚步声,听声音来看跑的人个子不高,腿很短,因此迈的步子很小,每步之间的间歇很短。

吱呀一声开门声,那小短腿跑出去了。

水青璃平复一下呼吸,细细想着这莫名其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问题的症结好像就出在如花带她去的那个地方,她被人敲了一暗棍,之后人事不知,醒来就莫名其妙被绑架了。最近好像流年不利,什么奇葩事都能碰上。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多担心,因为知道有一个人定会来寻她,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直觉吧!哪怕那人现在身在何地她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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