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悠悠此时确实是在后宫。
不过却并没有像司徒云律所说的那样受制于人,反而是她手持着皮鞭在一脸惊恐的太后和太子妃面前来回溜达。
慈宁宫内,躺了七八个侍卫和六个丫鬟,双目紧闭,生死不知。
“说!为什么要行刺我?”胡悠悠喝问。
太后心中呕得要死,一个小小的将军夫人也配让人行刺?分明是自己下令让那些侍卫拿下她的好吗?可谁知这个胡悠悠竟然会用毒,一眨眼就将那些侍卫和丫鬟全都放倒了。
见到太后和太子妃不说话,胡悠悠抖了抖皮鞭,一鞭子抽在两人面前的地面上。
只见那坚实的地面立即被抽出了一道深深的印记,一旁的土块都碎裂开来飞溅到太后和太子妃的脸上。
太后眼皮抖了抖,开口道:“这都是皇上……不,太子的命令!哀家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太子妃脸色顿时变了,没有想到太后这么轻易的就将太子供了出来。
太后可以说自己是无辜的,可是她却不能。
胡悠悠眼神凉凉的盯着太子妃:“说说吧?你们都有什么计划?我这个人啊胆子小,最不禁吓。一被吓着就说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禁吓?太子妃忍不住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些侍卫,心都颤了两下。
乡野民女就是粗鄙,一言不合就动手,还下毒……
太子妃觉得自己满腹诗华,却偏偏遇到胡悠悠这样粗鄙的村姑,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快点说!我赶时间!”胡悠悠见到太子妃不开口,不耐烦的甩了一下鞭子。
鞭稍擦过太子妃的脸颊,顿时引起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太子妃以为自己被毁容了,不由捂住脸惊叫起来。
胡悠悠冷哼:“再不说,把你的脸划花!”
意识到她并非单纯的吓唬自己,而是真敢动手之后,太子妃认怂了。
很快,后宫派人前往宣政殿声称有要事禀报。
原本还想死撑的司徒云律在得知胡悠悠控制了后宫之后,只觉得天地黯淡无光,忍不住悲鸣:“天要亡我啊!”
定康二十一年,六月十八,新皇登基,改年号为一统。
令大冶朝百姓诧异的是,新皇竟然不是先皇司徒炎的儿子,而是已故武王之子司徒烈空。
不过,武王在民间的声望颇高,总是当年被冤枉,也根本没有多少人会相信司徒炎的那套说辞。
如今萧烈正式用回自己的本名司徒烈空,为武王平反,于六月十八日举行登基大典,并在同一日册封皇后胡悠悠。
原本还有大臣想要表示异议,想说胡悠悠乃是一介村姑,会不会难登大雅之堂。
可那大臣刚开口说了一句话,便被司徒烈空直接用眼神给瞪得憋回去了。
司徒烈空在朝堂之上霸气的表示:“胡悠悠与我共患难,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跟了我,若是我在荣华富贵时将其抛弃,还配称之为人吗?你们也是,若是有敢抛弃糟糠之妻的,趁早辞官回家、解甲归田!否则让我查到的话,决不轻饶!”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天子什么样,所带领的臣子也是什么样。
天子现在重视正妻,不允许宠妾灭妻的行为发生,那这些大臣就要改正歪风邪气,以免被抓住小辫子。
有不少大臣自然不愿,声称没有先例。
司徒烈空也不废话,直接撸了对方的官,将对方丢出宫去。
当初司徒云律留下的大臣除了少部分较为能干,大多数都是溜须拍马亦或者矮子里面拔将军给提上来的。司徒烈空早就看这群人不顺眼了,再哔哔就全部撸掉,刚好给他的心腹腾位置。
连连罢免了几个官员之后,这些大臣终于认识到司徒烈空的强势,也明白他与历代皇帝的不同之处,一个个的顿时乖巧下来。
下了朝,司徒烈空同胡悠悠说起朝堂上的事时,依然面带不虞之色:“这群人就是欠收拾!一个个的没做出什么功绩,反而手伸得挺长,竟然敢管起咱们的家事来了。这一次算他们识相,若是下回再敢多嘴,我必然要砍一两个脑袋让他们见见血!”
在胡悠悠和两个孩子面前,他从不自称朕。
胡悠悠挽住他的胳膊问道:“不是说天子的家事既是国事吗?日后肯定会有人劝你选妃的!”
“他们不敢!”司徒烈空冷哼,“谁开口,我就罢免谁的官!”
“可是我听说有很多文官特别喜欢死谏。尤其是年纪大的,走路都颤颤巍巍的,特别喜欢撞柱子的那种。”胡悠悠歪着脑袋望向他。
司徒烈空侧过头与胡悠悠对视:“他们敢撞,我就株连九族!”
“株连九族总要有个理由吧?他们犯了何罪?”胡悠悠好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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