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将不依不饶的反问:“看来周公子,是又有了什么厉害的计谋了。”
周晨嘴角轻微上扬,笑着开口说道:“算不得什么厉害的计谋,只是古贤的旧智而已。”
他动作儒雅,语气不疾不徐。在一旁的赵芳甚是好奇,“此子非大户家族出身,也未曾少年扬名,怎的就在众人面前如此淡然。有趣有趣得紧啊”。
他此时的心理活动,与张伯端初见周晨的时候如出一辙。均是觉得这人异常有趣,与自己常识相背,不觉间就开始留心注意。
那武将看起来,也是一个读过些书的人。细想前人旧智,也琢磨不出来个头绪。一时间不好接下话茬,闷闷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魏志安,凑到王爷的身边说道:“这人在泗州府里是个刺头,本心虽然不坏,但就是觉得自己本事比别人大。所以就好出口顶撞旁人。”
赵芳听后莞尔一笑,想道:“这泗州真是什么样的人都俱全了,虽不知这武将的姓名,但想来也是与魏志安差不多,是个平时讨人嫌的角色。”
“将军不说,那在下就代了将军做下这火攻之策了?”周晨带着询问的口气,玩笑着的说道。
回他的只是一个字“哼!”其他人看到有这么个人碰壁了,也就再未有什么言语。
如此,双方的初次互相试探,以周晨的完胜而告一段落。
军事行动不比其他,利剑拔出便要见血。所以古时候领兵的将领,若是初次与底下的将士见面不能服众的话。那么可以想见,底下的人对上面的人不信任,这军队的战斗力,更别提什么强弱。
那武官张口还要与其分辨。周晨哪里还会给他说话的机会,夺到主动权,便把令来行。他不再说客套的废话。当即吩咐下去道:“每军要衣襟一幅,限一更十分应点。未曾准备者,立斩不赦!”在座的诸位将士皆不明白他的用意,但碍于王爷的威严,众军也依令开始预备。
周晨又传下命令,说道:“派之前攻击西北寨门的那路军队,在四周芦苇荡中开始裹土。将这些土围了营寨四周。做好后均来中军营前下交割。于午夜前备好,先完成有赏,迟完成重罚!”
西北路听令,立时不敢在屋中久处。双腿奔命似的,跑出中军帐外。不多时便陆续。有军头带着记牌,穿梭营帐之内外,交付交割。
双方战争相持已致一日一夜,刘公粮在寨中与众匪头打气道:“看了班官军,都是些老弱病残之辈,并不是精锐禁军。他们与我们战力差上十万八千里,不敢妄然来攻。众兄弟暂且歇息,料想两日之后,他们便自会撤军。”
底下一个小头目听了他的话,不觉有什么道理,就高声质问道:“大当家的,若是官军如此不扛打,咱们索性直冲下去,杀他们个干干净净,何苦被围在这小土包上,受这鸟气!”
刘公粮目光稍一寻索,便看到这个刺头头目,心想着:“待老子日后回到寨中,第一个便先料理了这厮!”
但此刻势比人强,不能乱了下边人的心。他耐着性子解释着说:“我们被官军围了,若是就这样相持不下,他们就会自散了去。想些别的法子来再对付咱们。可官军一向推诿,再到他们出兵讨我们,却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到时候我们也就平平安安的回到寨里,两方相安无事,便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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