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青楼妓女不知凡几,类型多样,有书寓、长三堂子、么二堂子、宁波堂子、广东堂子、外国堂子最初是西班牙女子居多,后来各国人均有,而以白俄居多、东洋堂子日本妓院、咸肉庄又名韩庄、咸水妹等多种。
席音这种属于书寓中的清客。就是所谓卖艺不卖身,堂而皇之。
实际上,卖艺不卖身都是相对而言。真要遇到合适的、又肯出大价钱的良人,清客基本上都会揭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与中意者好事成双。实际上,真正到风月场所流连忘返的男人,又有几个是一本正经的人物?清客所期望的良人,说穿了就是赎身的筹码。
除了极个别嫁的好的,多数清客的下场并不好。
如果不是有朱大少在背后撑腰,席音想要在花魁争霸赛中脱颖而出,几乎是痴人说梦。她连最初的选拔赛都过不去,何况是其后的复赛和决赛了。
复赛分为三个赛区,以上海最有名的三个风月街区为参赛地。在复赛中看得不是姑娘的姿色,更不是才艺,而看得是后台。有后台的人,自然而然会进去本街区复赛前十名,进入最后的决赛。而没有后台者,顶多就是走马观火凑个热闹捧个人场罢了。
而到了决赛,看的就是财力了。
因为姑娘要参加数轮的决赛,走台、展现才艺、广告宣传、衣着首饰等等,哪一样都需要大量的银子和票子。这些费用如果靠姑娘自己承担,是不现实的。
根据往年的惯例和行情,争夺最后前三名的姑娘,每一个都要耗费几十万大洋。而进入前十名的,也至少需要十万大洋。这就是拿钱砸出来的名次和名声。
因而席音很顺利就进入了复赛,又在三日后进入了最后的决赛。
决赛放在新世界游戏场举行,为了确保比赛的公平公正,组委会邀请社会各界名流组成了评委组,主任就是时装模特杂志社总编辑霍正凯,除了霍正凯之外,还有8名评委,其中就包括朱冠如。
其实比赛也不复杂,就是公开售卖选票,每张选票售价一个大洋,选票上印上参赛姑娘的名号。每轮投票的时候,谁的票数多,就为组委会赚得多,自然也就胜出了。
当然,选票的收入组委会要跟姑娘和姑娘背后的赞助商分成。
组委会占五成,姑娘占两成,赞助商占三成。
每个进入决赛的姑娘在赛场门口都有巨幅的海报和介绍。自然,在席音的海报上,除了席音本人的玉照之外,就是山西运昌隆酒业公司逍遥春酒的广告了。
随着比赛的深入开展,广告自然有一定的效果,但远远没有达到薛念祖的预期和初衷。
见薛念祖有点失望,朱冠如吧忍不住笑:“薛老弟,你或许把广告的效果看得过重了,朱某说句实在话,你也别不爱听,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路货色,既然来这种场子里混,自然是为了看姑娘、玩姑娘,哪有人去注意你们的逍遥春酒呢?就算是席音夺得最后的魁首,广告的效果也就是一般般啦。”
薛念祖皱眉不语,他知道朱冠如说得是实情。
逛窑子的男人,眼睛都盯在姑娘身上,哪有闲情逸致看广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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