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定离手,下注无悔,是赌场的常态。
只不过齐云啸的运气有点差,他遇上了一群开黑的对手。
墨门钜子突然到来,绝非是单纯为了跟钟纬聊天。
他的目标不可能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钟纬不知道墨门大佬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学宫高层在谋划什么。
但这不妨碍他捞点属于自己的功劳主动冒出来吸引齐云啸的注意力,向墨门弟子提供夺回重弩最需要的时间成本。
尤其是齐云啸还敢打司空饮月的主意,这点钟纬简直不能忍:你是哪里来的猪,居然想拱我的预备白菜?
悄无声息的拱,钟纬还能当做不知道或没看见。
如今摆明车马在众人面前宣布、光明正大的撬墙角,是男人都要站出来做个回应。
食铁兽不发威,当钟纬是大熊猫啊?
一念至此,钟纬哈哈笑道:“齐首席遇见的事情,且不说其中的真假,就算是真的这么年执行下来,真正的当事人都没有意见,你不过是个连郡师院都进不了的小人物,哪有资格指手画脚?”
“你以为巡狩宫弟子过得很痛苦?没准他们享受到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齐云啸没有领教过来自地球的水军洗地技巧。
面对钟纬的偷梁换柱,再看看周围群众不以为然的表情,他只能木然的吐出一句:“从来如此,便是正确的吗?”
“关于这个问题,该有疑惑的不是你,而是我。”
钟纬不怕他反驳,只怕他不说话。
听见齐云啸情急之下祭出的昏招,钟纬哈哈大笑道:
“我问你,海族战士服从少主的指令,是从何时开始的?为何他们要听从你的命令,就因为你有一半人族的血统?就因为你有一半长得像人?”
“论血缘论长相,你都不是纯种的海族,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杂种。为什么那么多海族战士心甘情愿听你指挥?还不是因为海族的惯例从来如此?”
“诸位海族战士也可以仔细想想,从来如此,便是正确的么?”
他的话被扩音阵法传出去,岸边顿时爆发阵阵哄笑。
若是齐云啸回答说,海族被我领导的快乐,你想象不到,未尝不能化解钟纬的质问。
只不过那样一来,等于就是承认自己之前的指控是场闹剧。
关于两人在言语上的交锋,就将以齐云啸投子认输结束。
已经带着孟冥修从观众席上撤离的程祥雨,听见钟纬的反问也不禁露出笑容:“水间郡故智屡试不爽,此子果然与众不同。”
孟冥修疑惑道:“师伯为何发笑?”
“齐云啸一着不慎,被对手以彼之道还治彼身。这番论战,他完全处在下风,已经没有半点获胜的希望。”
“冥修你记住了,以后遇到墨刀行这样的对手,能动手就直接动手,千万不要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只有这样,你才能挣到那一分致胜先机。”
孟冥修似懂非懂道:“师伯,齐学长是谋士院的首席,他的实力已有半只脚迈入郡师院的门槛。就算墨刀行在辩论上占了点先机,一会动起手来,还不是照样要输?”
“难啊,”程祥雨摇头叹息道,“浩然正气需要无比坚定的心智信念,方能发挥十成威力。论道若失先机,不免信念动摇、心智受惑,十成的能力发挥出七成已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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