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幽幽,眼神带着温怒,“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教训你?”叶幽幽挑眉,“我还没那么闲!”

她只是,不想让他以后回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感到后悔罢了。

不过,叶幽幽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家伙是个偏执狂。

反正该说的她都已经说完了,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泽光看着叶幽幽离开,在心里轻叹一声,然后看向。

啪的一声把书丢在床头柜上,扫了一眼泽光,“如果你也想劝我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泽光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二十多年的心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开的,这件事,还得慢慢来,

不管别人怎么劝,最终,还是要自己想开了才行。

“你回去吧,我这里今晚不用人守着。”淡漠的声音传来。

泽光知道他是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也没多说什么,离开了医院。

坐在偌大的病房里,望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际,眸光越来越深。

恍然间,他回忆起了小时候有一次自己发病时的情景,和后面无数次的发病比起来,那一次算不上有多严重,之所以会让他到如今都还记得,是因为,发病那天,是在学校。

那个时候,他刚刚上一年级。

体育课上。

他突然就倒在地上,周围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扶他,所有的人都退开了好几步,以为他得了什么传染病,怕被传染。

最后,是学校的老师匆匆跑来把他抱去了医务室,通知了温肆。

从那次以后,学校里就不再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玩耍了,不仅如此,连话也不和他说。

再然后,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说他得了一种怪病,就是因为得了这种病,所以他的父母才不要他的……

他是没有人要的孩子,是父母遗弃的孩子……

在西方,有种说法,被父母遗弃的孩子,上辈子可能是罪子,上辈子做了太多的怀事,所以上帝为了惩罚他,让他这辈子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

罪子,做了太多的坏事?

“呵呵呵……”笑了起来,狭长的眼角带着一丝阴邪的暗光。

他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真的做了太多坏事,但只知道,这辈子,他没做过什么好事。

下辈子,估计还是这样吧。

仰起头,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你在看什么呢?”白钰推门进来,就看见坐在床上,仰起头盯着天花板,她也抬头看了一眼,可是也没看见什么不一样的呀。

敛去眼里的神色,将视线落在走进来的白钰身上,戏虐道:“你抬头看看不就知道我在看什么了。”

“嗯?”白钰当真又抬头看了看,但是还是什么也没看见啊,天花板上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呵呵。”

听见的笑声,白钰反应过来,“你骗我的?”

:“蠢!”

真是笨得可以,现在才反应过来。

白钰撸了撸嘴,没有和一般见识,在病床边坐了下来,“来,我给你把脉。”

把手伸了过去。

白钰盯着,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有点红。

“你眼睛怎么红了?”白钰伸手想要去摸摸头的额头,却被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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