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富贵有人愁,话说客栈里来了位大美人,还是和郡守大人一起来的。听到这消息后的张无忌只是多抛了几口饭。

“能有多美?有这大白米饭吃着舒服?”

近来几日,镇上的外来人越来越多,什么样的都有,这可不正常。人们又想起了前段时间的流言,怕是真有大事发生。

“小子你找抽是吧,到来凤楼吃霸王餐?”一个身材宽大,满面横肉的胖子手中紧紧的拽着那年轻人凶狠着说道。

怎滴,都当我来凤楼是那好心斋?上个月才来了一个,这个月又来。

这胖子何许人也?但凡客栈酒楼都得有个看场子的,身强体壮能打能抗还不够,也得有些背景才是。若不然这个活计,后面那几位庖厨也能胜任,毕竟一月可有好几两银子呢。

“好汉,咱们有话好说,我是真没银子,不过我可以干活的,别的不要,只需留口饭吃。”被周围之人异样的眼光盯着,年轻人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哟,还以为多厚的脸皮子才敢说出这些话。

“行了,行了,带他去签字画押,反正那穷小子过两天就要走了,现在又来个穷小子,正好。”这么大的动静罗掌柜不可能不知道,她站在楼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年轻人拱手对罗掌柜道谢之后便被带进了庖房,只见那胖子对着正在洗碗的另一个年轻人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兄弟,你贵姓?”洗碗的年轻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在身上的围衣上擦了擦手,笑着问道。

“在下姓陈,字宗宝。”站着的年轻人拱手答道,这来凤楼还真是不简单,连个洗碗工都长得如此俊美。

客栈里又来了一位伙计,这让其他人好奇不已,特别是传菜的那些姑娘们,也不知这新伙计长啥模样,可不要学上一个那般闷葫芦。

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张无忌算是知道了这陈宗宝的来历,家中本是富商,前些年的“征兵令事件”,反军冲进了城中,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富豪强坤。

怪不得连洗碗都不会。

当陈宗宝得知张无忌也是吃霸王餐而留下来的时候,也不由的竖起一根大拇指。

近日的白杨镇有些不平静,街上全是士兵甲胄,不见一个行人。罗掌柜坐在板凳上支着头,瞧了一眼空荡荡的客栈和那些懒散的伙计,叹息道。

“这日子啥时才是个头啊。”

门外马匹策腾而过,紧接着又是兵械碰甲的行军声,张无忌和陈宗宝一个躬身,一个半蹲,透着门缝望向外面。

“啧啧,好家伙,居然是顺天府的蓝军。”坐在窗口的凶蛮胖子开口说道。

大汉朝廷建有三军,分别由顺应奉三府管制,是除皇城禁军之外的最强兵种,直属于皇帝。和地方军不同,它们才是王朝的中坚力量。

张无忌看了一眼胖子,听闻他曾是一位千夫长,至于怎么混成这般模样,就不得而知了。

“哎,你说这到底是干嘛啊,这么大的动静。”

“不知道,这几日不但外乡人多了,就连那外邦人也随处可见。”

几个小厮倒也无聊,嗑起瓜子闲聊起来,难得有些休闲的时间。

休闲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夜晚骤然而至。

张无忌懒散的躺在床铺上,看着昏暗的房间久久不能入眠,桌上的蜡烛早已熄灭,必竟不是富人家,这煤油钱还是挺贵的。

夜晚的白杨镇倒也不黑暗,大街之上灯火通明,却也不见几个人,每隔几步便有甲士对立而站。在这肃然的气氛下,港口处的一膄巨大楼船里还传出莺莺燕燕的歌舞声。

几道黑影奔走于小镇的屋顶之上,躲过士兵的重重巡逻,看其目的地应是那海中楼船。

有一人身穿戎甲于楼道上疾步而行,一旁站立着的侍卫们纷纷握紧刀柄,挺胸抬头。他于一房门处停了下来,正想抬手敲门却又停在了半空,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和咯吱声传了出来,他撇了撇站在房门旁的两个侍卫,轻轻的敲了下去说道。

“袁大人,晚宴已经开始了”

“知道了,知道了。”听见里面之人不厌烦的声音,他也无奈苦笑。这事儿搁谁都不舒服,不过这袁大人还真是精强力壮啊。

船外的阁楼上,几个士兵突然倒下,露出四个黑衣人,他们撑开窗户,看见下方大殿内人影绰绰,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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