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这天晚上睡得不太好。

有些失落毕竟不能去n了对她来说少了个可以为之奋斗的目标心里头难受。

更多的是气愤。

她知道自己设计的不差。

时从军那样压根就是故意为难她,故意给她难堪。

在这样复杂的情绪里,她辗转难眠大半夜天蒙蒙亮了才睡着。

得亏了第二天是周日。

秦瑟索性睡了个昏天暗地直到午饭时候才起来。

洗漱完吃过饭,她做的头件事就是依照昨天的打算把自己的设计发给姜洪。

做完这个后,秦瑟把n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不再多想。

没有希望的事情,多想也只是浪费时间和精力。不划算且没必要。

还不如放眼现在,看看最需要做好的是什么努力去做便可。

秦瑟拿出了给闵老师设计的那套衣服。

根据闵老师的习惯,她打算继续设计旗袍样式的礼服。

整个的款式参照三四十年代的老市。对于领子和衣袖的地方,按照现在流行的样式改成舒适点的结构。旗袍上的绣纹找了绣娘来做。比起机器织的要更加细腻美观。

因为闵教授的生日在四月末的时候。

那时的市依然是凉意十足。如果穿的少了,怕是会冻得发抖。

秦瑟就决定用法兰绒面料。法兰绒略微厚一点,有容貌。在四月底的时候,单穿也可以非常保暖。

唯一麻烦的是法兰绒不好处理。秦瑟和绣娘沟通过这些绣纹怎么处理,倒也不会太难办。

秦瑟略作修改又把自己的一些构想做出来后就把它继续暂时搁着。

现在的她有些烦躁。静不下心。

给闵教授做衣服,需要心静才行。不然对不起景恒的信任。更何况,闵教授德高望重秦瑟也希望呈现给这位长辈的是设计最佳做工最精良的成品。

把这些都暂且搁置后,秦瑟忽然起了个念头。

看看手边的布料很是足够,她考虑了下,直接挑出来几匹布,拎着它们去了机器旁。

闷在屋里很久很久没有出来。

等到晚饭的时候,她穿着新做出来的衣服跑到叶维清的工作室外猛敲房门。

&qu;维清,在吗?&qu;

叶维清是个工作起来不要命的脾气。

如果没有秦瑟在的话,工作几乎就成了他的生活全部。至于学习,随便看看就行,直接可以拿第一。

平时有人吵他工作,他能直接和人翻脸。

但是秦瑟……

叶维清一听到秦瑟在外面叫他,顿时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他走到工作室门口,打开门走出去,又关上房门:&qu;怎么了?这时候突然想起我来了。&qu;

话刚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秦瑟身上,话语立刻一顿。眼神就凝在了她身上半点也挪不开。

秦瑟拎着裙摆转了个圈:&qu;你觉得好看吗?&qu;

&qu;好看。&qu;叶维清真情实感地点点头。

真的漂亮。

她笑靥如花,身上衣服飘逸轻盈。轻轻转动的时候,眼角不经意间流露出妩媚风情。

只一眼,他就被深深迷住了。

叶维清凝视了她好半晌,才去看她身上的衣物。

现在秦瑟穿着的,正是她之前为n设计的限定款的带有汉服元素的新衣。

之前她只是有构想而已,并没有真正实施。毕竟当初姜洪说的,是让她先设计着,后面还要和设计部的人商量着来。

如今秦瑟觉得自己的设计完全没有希望被采纳了,她索性自己做了自己穿。

不管别人怎么说。

反正她觉得自己设计得很好。

&qu;这两套衣服我都只做了个大概。&qu;秦瑟说着,拉着叶维清到了旁边客厅的沙发旁:&qu;没有做的太仔细。先给你看看好看不,再把细枝末节的地方处理完。&qu;

时间太短,那么几个小时,要做两套衣服,顶多也只够裁剪的了。所以接缝处她都没有仔细弄过,只略微缝起。能暂时穿一下就好。

之所以给叶维清看,是因为秦瑟想要得一个认可。

哪怕是个学建筑的和服装设计完全无关的门外汉也好,叶维清是她最亲近的人。他能够觉得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刚刚穿的是那套裙子,现在秦瑟就打算换上那身上衣和阔腿裤。所以拉着叶维清到这儿来。

其实模特们走秀时候换衣服,基本上都是当着设计师的面。没有什么羞涩不羞涩的,时间就是一切。

秦瑟觉得,他们俩都老夫老妻的了,经常在一张床上睡,基本上该看的都看过。

好像也没必要非得避开他?

所以在换的时候,她没有避开叶维清。甚至在站不稳的时候,还喊了他来搭把手。

叶维清初时是真的打算只是搭把手的。

但是看着她换衣服后的样子,再握着她的手。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快。

叶维清抚摸着自己掌中的白皙纤细的手,揉捏着舍不得松开。

这时候秦瑟已经穿好了阔腿裤,正打算系上带子。

与普通汉服有点相似的是,这种衣服的带子有点不好弄,繁琐且多。只不过穿好了后效果会非常不错。古典雅致的美。

可这种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慢慢地系。

秦瑟和它们努力做斗争。谁知她正低头系带子的时候,叶维清靠了过来。

&qu;别闹。&qu;秦瑟说。

更过分的是,她带子还没弄好,他却突然使了大力气,一把将她搂入怀里。把她刚刚系了一层的带子又给弄乱了。

叶维清搂着怀里的小女人,俯身在她耳边颈边轻嗅:&qu;好香。你今天用的什么味道的沐浴露?怎么那么香。&qu;

秦瑟有个习惯。

如果在制作室里做东西时间长,会在中间洗个澡。因为她觉得那些布料灰尘不少,更何况还需要用到染色剂什么的。

今天也是。

她中午洗过澡,身上还留着那时候的香味,没有散去。

听了叶维清的问话,秦瑟还真的很认真的想了想。

……没记起来。

&qu;不记得了。&qu;她说:&qu;要不我现在去看看?&qu;

叶维清轻轻笑着,在她颈部不轻不重地吸了下,声音沙哑地说:&qu;看什么?你用哪种都很好。&qu;

秦瑟有些恼了。

那你还问?!

她正要反驳几句。哪知道这个家伙抱得她更紧了。

秦瑟脸红红地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qu;我的新衣服都被你弄皱了。刚做起来,还没缝好呢。&qu;

&qu;没闹。&qu;叶维清呼吸沉重且急促:&qu;我只是想多看看你。&qu;

自从刚才看到她换衣服开始,他就脑中开始忍不住遐想。

叶维清揽着秦瑟细细的腰身,把她略微一转,两人直接面对面。看着她红润润的唇,他俯身吻了上去。

&qu;瑟瑟。瑟瑟。&qu;他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沙哑地低喃。

他灼热的呼吸扑在了她的脸上。

秦瑟觉得简直无法呼吸,直接要沉醉在他温柔的深吻中。

许久后,叶维清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走到了他的卧室。

秦瑟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抛到了床上。

望着天花板的灯光,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已经随身而至。

她莫名地开始有种紧张而无措,微微颤抖。

&qu;别乱动。&qu;叶维清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很久之后。叶维清翻身躺在了她的身边。

&qu;差一点。&qu;他说。

&qu;以后你遇到这种情况。&qu;叶维清艰难地开口:&qu;阻着我点。别让我直接就得逞了。&qu;

他真怕一不小心就直接办了。

可是还没办婚礼呢,那怎么行?

秦瑟揽着他的腰,在他胸膛前蹭了蹭:&qu;为什么要阻着?&qu;

他们不是都结婚好久了么。老夫老妻的,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做的。

叶维清在她额上落下一吻:&qu;还没举办婚礼。&qu;

举办了婚礼,在所有人面前宣誓,这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这才是真真正正完满的结婚。

他很坚持这一点。

秦瑟戳着他的腹肌,又在他颈边嗅了嗅,笑呵呵地说:&qu;你用了什么沐浴露?怎么那么好闻?&qu;

叶维清有点洁癖。

所以但凡他在家,不论是看书还是在工作室,经常是有空了就去冲个澡。

这点来说他比秦瑟的洁癖还要严重很多。

所以说他身上没有什么所谓男人的臭味,反而总是有种淡淡的香气。

秦瑟索性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直接把他刚才的词儿用上来还给他。

叶维清本来正在抚着秦瑟的长发,听了那话后手指尖一顿。

……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为了报复刚才他那么问。

叶维清淡淡一笑,声音平静地说:&qu;就是你上次给我买的清新海洋香味的。你到时候可以自己试试看。&qu;

&qu;好啊。&qu;秦瑟当即翻身下床:&qu;那我去洗一洗。&qu;

现在她们是在叶维清原来的卧房内。

叶维清现在还是习惯于在他这个卧房带着的卫生间内洗澡,所以他的沐浴露就在这里。

秦瑟乍一离开。

叶维清顿时觉得怀里空落落的。

&qu;……好的。&qu;他只能点点头。

秦瑟脚步轻盈地走到了门口。

&qu;要不要一起洗?&qu;她扶着卫生间门的时候回头笑问。

叶维清无奈地叹着气,用手挡着眼睛:&qu;不了。你洗完我再去。&qu;

他倒是想啊。

可是现在不是不行吗。

然后叶维清只能听着秦瑟高兴地笑着,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是到刚才秦瑟那回头一问,叶维清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丫头刚才,绝对是故意勾他的。

偏偏他还甘之如饴。

真是没救了

虽然叶维清安慰的方式特别了点。但是,经过和他这么闹腾过后,秦瑟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周一上学的时候,她的心情算得上是比较美好的。

工作的事情一切顺利,没有出什么岔子。老师们也都很和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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