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巳屋里的炉子早已不烧了,那几只兔子被他一锅炖了,制成风干卤兔肉,早就和同学们分享了,自己觉得有些馋肉,就点点头,说:“行!管饱!”

出来的时候,包巳就看见一个熟人,在十字街南边打被套那个铺子前站着,一副等人的样子,正是表嫂万秋云。见到包巳,就招手,还向右边看看,好像在躲避谁。

包巳过去说:“老表在供销社吃饭吧!我带你过去?”

万秋云说:“包巳,你车子呢?送我回家吧!我专门来等你,告诉你个阿绣的消息,别叫天祥看见了。”

春天的时光慵懒而漫长,赶集的人不多,没有谁到了十二点还不回家的。秋云身后,是邻居在打被套,估计也是准备嫁女或者娶媳妇,不然谁会这时节做被子。

包巳说:“等我一会儿啊!我去骑车子。”

二十分钟后,两人走到大公路上,秋云在车子后座上,吃着包巳书包里的零食,满脸陶醉。说:“这就是香港人吃的东西?你真的去了香港?天祥说你的照片有和邓利君的合影,在哪里我看看?”

想尽快赶回来,包巳就蹬得很快。秋云说:“跑那么快干什么?走小路吧?抄斜路走小道更近些。”包巳按照提示,就老早下了公路,穿行在午后的麦田和油菜花丛中。

和煦的暖风醺醺地吹着,阳光照射下,浓郁的花香过分的强烈,包巳有些睁不开眼,觉得应该躺在哪里睡一觉才舒服。春天也很消磨人的意志啊!

田间小路也很平坦,只是经过一些排水沟时,还是要推着过去。田野里不见人影,包巳绕行到自己村子东坡的那梨树园边上,秋云叫了起来:“去那里看看,好多的梨花啊!”

梨树花已经快落完了,哪里还有以前雪压枝头的美丽,包巳说:“花都没有了,看什么看?快到了!”

“过去歇歇吧!我好好看看这些照片,阿绣的事情还没顾上说呢!”

包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多转百十米,走进梨树园。

包巳觉得自己是花粉过敏吧!坐在梨树下就想打瞌睡,不料迷糊之间,就看到一片雪花堆压向自己。

好久没有经历这样的感觉了,包巳有些清醒又有些迷醉,任由自己释放狂野的冲动。秋云主动热情的身体是那么的炙热,雪白的肌肤是那样的温腻,心底的那匹野马不由得要脱缰狂奔,由被动变得主动起来。她咬着牙,忍受着包巳的冲撞,眼角却是一片笑意。

包巳还是不能很好地掌控这副年轻的身体,当原始兽性被激发后,他对面前的亲密没有丝毫抵抗力,以至于在短暂时间内,就得到释放。

包巳觉得事情搞大了,不敢看表嫂的脸,秋云却毫不在意,满脸春意而意犹未尽地问:“好玩不?”

和秋云分开时,她幽怨的说:“阿绣的爹不同意你俩的婚事,昨天接受了小金庄的求婚,那个人叫田顺,她爹正准备把你的东西送过来。”

包巳没有生气,看她蹒跚而行,觉得自己辣手摧花,把人家搞成重伤了。很想补偿一下对人家的伤害,可此时说什么,都会有一种交换的嫌疑。就说:“我送你回家!”

秋云坚决不要,自己从另一条田埂慢慢走了,很快淹没在一片金黄的花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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