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边上的新食堂主体建筑已经差不多了,来查看的领导推翻了原来的顶棚设计,县里教育部门认为,即使是上面的钢架焊接成一个整体,石棉瓦的寿命太短,风吹日晒的,三两年就风化了,后期维修期限短,维修费用高,不如一次到位,搞个永固性建筑,换成混凝土整体浇筑顶子。
临时修改建筑图纸,叫宝丽金的技术监督眼小张为了难。稍有建筑知识的人都不会出这样的馊主意,地基建设就没有考虑这种大负荷承重,地基挖掘深度达不到要求,没有承重墙柱,不等混凝土弄上去,石灰和沙的灰浆砌成的墙体就会断裂倒塌。公司损失事小,万一有人伤亡,那就事情大了。所以,小张坚决反对。
县里了解情况后,支持教委决定,说县里再拨出十万块钱,作为后续资金,一定要把工程变成永固性建筑,还派来两个县建筑公司的技术员来协助修改。
小张没办法,给香港打电话,打了一天也没有打通,就问包巳怎么办?
包巳一听,笑了起来,拉着小张到现场,说:“好办啊!十万块到账没有?在这里重新竖起来六根站柱子,粗大一些,外侧院墙这里直接砌墙,承重放这站柱上,原来的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内外墙用水泥粉刷,上面搞双层加厚钢板顶子,用个十年八年的不用维修。”
包巳心说:我也想搞结实点,可现在没有彩钢瓦,没有透明塑钢瓦,有什么办法?就说:还有个办法,采用全钢材结构,钢管做站柱,支撑钢架,什么焊接钢板,三五年刷遍油漆,更轻巧一些,也能长久使用。
两个技术员和老任的人都认为这样很好,一根直径一米的大柱子,加上里面的钢筋笼子,造价不会超过三千块,为了学生安全,可以增加两个,咱搞八个,顶子可以根据间距,跨距搞大点,几百人吃饭存身还是可以的,后期剩下钱里,砌一圈墙,也是一座大屋子。这两个设计被几人一番计算后,画图定稿,交给上面批准。
又给自己争取来一些活计,老任对包巳偷偷伸出大拇指,然后带人去修小路去了。周末灌水泥浆,现在天气好,一天就差不多凝固住了,有贱小子踩上去,也没有多大妨碍了。
在这边图纸没有批复下来之前,他不能再搞什么食堂建设了,那边的道路建设用不了这么多人,明天就全部移到包巳家里去。等教学楼第三层开始砌墙了,他们就可以在下面一层内粉刷了。
星期天上午,丁香老早就过来了。今天是背集,董胖妮不上班,刘旭容听了包巳的话,还是去哄哄她,带她来听包巳唱歌。
董胖妮也是怀孕了,和刘老师一说,他就急了,自己事业七字没勾八字没撇的,家里就那样,怎么结婚?最起码也得等教学楼建设好了,学生搬进去了,教室腾开了,老师住房宽裕了,那才能谈婚论嫁,现在住哪?地埫沟吗?
董胖妮说,她们宿舍宽裕,可以住过去。刘老师恼了:“这和倒插门有区别吗?还是把孩子打掉吧!”
于是,两人不欢而散。
刘旭容听包巳说出去抓钱,心又动了,这次再卖卖力,依靠包巳搞几首歌,再拿些预付款回来,自己日子也好过些。对于包巳说的人脉资源的话,他还是没有听进去,选择性的忽略了。
包巳为他设计了一座院落,考虑到他家有兄弟六个,还有老娘和一个妹妹,就给画了九间房的四合院,比自己家的面积小点,住居是足够了。刘老师叫老任看过了,老任估算一下,说最低造价也得两万二。刘旭容不吭声了。
包巳今天心情愉快,先把刘旭容的唱片专辑打开,把那张大幅广告画像挂在窗子旁,刘旭容还有些不好意思,丁香就对着董姐姐笑。电唱机很好的还原的他的歌声,加上近乎清澈透明的伴奏,他那深沉的歌声顿时在教研室里弥漫开来,董胖妮满脸幸福,对男朋友的崇拜更深一层。
包巳对刘旭容说:“大家注意刘老师的嗓音特色!现在越来越具有自己风格了,如果真的继续在这方面发展的话,你这嗓子亮色不多,只能适合唱些略带明亮色彩的音调了。欢快的甜歌是肯定不行的了。”
没多大一会儿,宝丽金的小张也来了,他才是买家代表,肯定得来掺和的。
包巳的吉他今天开张了,思考着拨弄一会儿,找准音准,包巳说:“今天给刘老师多搞几首,丁香先用小录音机录一下,路上多听多练找准情绪点,到地方在合练,问题不大。我准备给你先弄四首,以后就不再提供支持了,你理解吗?”
刘旭容还真的没有想到今天会有这么多收获,自己就能搞张专辑了,点点头,没有说话,手里已经准备好纸笔了。
包巳给他盗版的是童安科的歌曲,对校长说:这些歌暂时在内地不会被人接受的,你也不要说什么过于超前,他们那边青年歌迷的思想动态和我们不一致的。见校长点头,就示意丁香录音,开始弹唱。小张一看,连忙从背包掏出自己的随身听,也按下录音键。
示意丁香和小张停下,换磁带。对校长说:“校长,这首歌是我为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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