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多说什么,全神贯注的绘制好两道灵符,一道折叠成三角形状给了林洛芸,一道放我衣服口袋。

“这样就行了吗?”林洛芸有些不放心。

“放心好了,万一真有灵异情况,它关键时刻能救命。”我心里也没底,看爷爷画符很多次,轮到自己这,还真说不好,但关键时候还是需要稳定林洛芸的身心。

林洛芸看着我假装出来的坚毅眼神,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也就信心满满的把折叠好的灵符放在自己的口袋内。

我轻轻的打开门,左右看了看走廊,除了窗外的凄厉风声外,别无他物。

林洛芸跟随我身后,我随手拿起屋内的煤油灯,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

漆黑的走廊,每走一步,引起咔吱咔吱的木板响动,好在那凄凉的哭声这时候却没有在响起。

我和林洛芸扶着下楼的楼梯,脚步不敢太迈动开,怕声音太大,一是怕惊醒众人,二是怕引起怪异哭声的注意。

我回头看了看林洛芸,见她脸色紧张的不敢出大气,一只手还捂在胸口。这也不怪她,一个女孩子哪里见过这个世面。

见此情景,我拉过林洛芸的手,当时也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想给她一些勇气和胆量。

林洛芸顺从的让我牵着她的手,我们来到了一楼。不知何时,一楼的大门竟然是虚掩着的,被屋外的风刮过,竟然一下子吹开了。

一阵风袭进屋内,把小煤油灯几乎给吹灭了,好在有玻璃罩罩着,才逐渐恢复原先的亮光。

难道是旅店老太太忘记关门了?虽然店内没有什么值钱的物品,但还是需要注意下大家的安全为好。

我向林洛芸递了一个眼色,和她一起走向大门口。

正想把大门关上,我不经意间看见屋外靠林地的土坡上有火光闪动,定睛一看,竟然发现那里点着一对蜡烛,和一大把香,旁边还有个人蹲在那烧纸钱。

蜡烛在大风下,几欲熄灭,却又顽强的燃烧着。旁边那个人那个人竟然是旅店的老太太。

我惊住了,林洛芸也捂住了嘴巴,这深更半夜的,烧香点蜡烛还确实是怪吓人的。

之前虽然听老太太说过,她的儿子儿媳都死了,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死的,也没有怎么说过。按理来说,烧纸钱也不一定非要在晚上烧化,尤其是深更半夜的,大白天祭拜祭拜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今晚风大也不适合烧化祭拜,那刚才听到的哭声,究竟是谁发出来的。想到这一系列摸不着头脑的问题,就连我虽然有过好几次灵异经验的人,也感到毛骨悚然起来。

身后的林洛芸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要走了,我察觉得到她比我还要恐惧数倍,毕竟这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我悄悄的退后了身体,拉着林洛芸来到了屋后的厕所,毕竟人有三急,还是先解决为好。说是厕所,那算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一个茅厕。挖个坑,盖个小瓦房,搭着四五块木板,中间留一条两个巴掌大小的缝,外面一个遮羞的木门,简简单单的,自然是比不上城里人的卫生间。

我倒是出生农村,见惯了。可林洛芸是从省城来的姑娘,哪里习惯的了这种茅厕,站在门口半天都不敢进去,深怕一个不小心,人就掉粪堆里。

我也看出了她的担忧,但这个忙我可帮不上。她做了一番心理思想斗争后,才慢慢的跨进去,把上木门后,我独自一人守在门外。

此时又是一声哭泣的声音从顶楼飘出来,这一次我听的是真真切切,没错,就是顶楼的小屋传来的。

这可是奇怪了,旅店的老太太是在屋外烧化纸钱,那楼顶上的那个哭声到底是谁?

好奇心已经战胜恐惧,早已占据了我的内心。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身后的茅厕小木门开了,林洛芸慌慌张张的走出来,低声的说:“姜御杰,刚才那哭声又来了。”

“嗯,你方便好了吗?”我怕那哭声影响了林洛芸,免得待会又要来方便一趟。

林洛芸点了点头,我不再说话,和她重新进了一楼里屋。

那未关闭的大门依然是开着的,我隐隐约约听到屋外有轻声说话的声音,此时风声明显比刚才小多了,能够辨认出是旅店老太太的声音。

我朝林洛芸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别说话,把小煤油灯放一旁的桌上,蹑手蹑脚的摸向门前,林洛芸虽然害怕,也没办法,紧跟着我在身后。

我从门缝处望出去,这一看不打紧,只看得我心惊肉跳。林洛芸也看见了,身体抖动得厉害,嘴巴张得老大,我怕她喊出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借着点燃的蜡烛光亮,那旅店的老太太拿着个红红的带血馒头,伸进土坡一个小洞内,一口一口的喂着什么,边说道:“儿啊!今天来晚了点。也不能够怪娘呀。今晚我们旅店好不容易来了一群客人,这三年里,也还从没有接待过这么多的客人了。”

洞内伸出个脑袋,血肉模糊的,长着獠牙,只够脑袋出来,身体在洞中,不断的抢咬着带血的馒头,一个馒头没有三两下就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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