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黄巾贼堵在门口,步步紧逼,脸上狞笑不止,仿佛潘俨是头待宰的羔羊。
潘俨渐渐收起了虚情假意的笑,神色忽然一凝,嘭的一声,以最快速度将门关上,并且插上了门闩。看来是他想多了,与这群杀人不偿命的亡命人说什么都没用,到头来还是要凭手中的刀子解决问题。
外面人影绰绰,来得人肯定不止面前三人,该如何逃命,潘俨一时没有主意,唯有靠拖字诀。
砰砰砰,黄巾贼拼命撞着门,并不结实的门扇每撞一下便有灰尘扑出,发出令人牙酸的唧唧吱吱的响动,潘俨不知道这门能够支撑多久。
“大娘,您快躲进屋内,千万不要出来,这里一切有我在。”潘俨转头对老妪说道。到现在他已经没有选择,自己是绝对无法逃掉,只能负隅顽抗。
老妪被潘俨安置进屋,关紧了房门,潘俨抽出了腰间的环首刀,等待门外的贼子破门而入。
黄巾,说起来只是一些穷苦百姓聚集起来的部队,以往跟着大贤良师造反,大贤良师死后就散落到各处。若是张角还在的时候,黄巾军尚且是反抗朝廷的义军,有组织有口号,但是张角一死黄巾分崩离析,早已经变了味道。
以往的潘俨很是同情他们,现在真正见识到,就发现他们与贼匪没有任何区别。
门很快就被破开,三名贼人眉眼微眯,嘴角上扬,踏着倒塌的门扇走院内。
“关门?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们?小孩子的把戏。现在看你往何处逃?”
“简直了不得,你小子把刀抽出来了,难不成还要对我们哥几个做些什么?”
潘俨已经没有心情与他们废话,现在就是你死我活的时候,他亮了亮手里的刀道:“你们三个废话少说,想要取我性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猖狂。”三名刀尖舔血的黄巾贼啐了口骂了句,立即抽出刀。
既然拿得出刀,看来他们在黄巾军中的地位不低,否则哪有金属武器给他们使用,大概这就是他们目中无人的资本。潘俨的武艺虽说仅仅只有三流,但也不是这些只有三脚猫功夫的贼人能够肆意欺凌的。
潘俨环首刀一扫,当先砍向其中一人,他力气甚大,加上手中环首刀比贼人手里的粗制滥造的武器质量要好,一刀之下便如切菜砍瓜,将其手中之刀砍成两截。
潘俨趁此机会,提刀往前,追上欲图逃离的贼人。环首刀刀尖穿过了他的胸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拔出之后,血如泉涌。
须臾之间已经一人倒地,身旁剩余两人还没有从中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才发现同伴已经命丧当场。这一切太快了,他没有细想这是怎么发生的,满脑子都已经装满了复仇二字。
两人的攻势更加凶猛,不顾一切。潘俨左支右拙一一招架下来。忽然,他找到了破绽,抓住了时机,一刀将砍断了其中一人的手,一刀又穿过了另一人的心脏。
心脏被戳穿的贼子很快就死去,手被砍断的那人还好端端地站着,只是五官都扭曲在一块,整张脸显得异常痛苦。
潘俨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歪着脑袋,双唇颤抖,似乎想要说什么的,但说话仿佛是件费力的事。
看着贼人一双祈求的眼神望着自己,潘俨面上无悲无喜,心中没有一丝怜悯,这些作恶多端的贼人,既然敢入室抢劫,杀人放火,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比起那些被凌辱至死的妇人孩子,被自己一刀就结果了性命,算是便宜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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