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咯~”

木叶的东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又是从鸡叫开始。上了年纪的人总是起得很早,年轻人更容易贪恋被窝。

黑户非常郁闷地把被子往上一拉,遮住脑袋,本来睡得正香,一大清早地就被吵醒,心情极不美妙。

“咕咯~咕咯~咕咯……”

嘹亮的声音不绝于耳,尽心尽责地工作似乎不应该得到批评,但是老板急着上厕所你非得让他等会儿,他能不和你急?

“这该死的公鸡!天天叫叫叫,今天非宰了它不可。”

黑户唉声叹气地走在去往课后辅导班的路上。

如此优秀的自己还是免不了俗,相当稚嫩的肩膀承担着这个年龄段不应该有的课业和压力。

自幼受最严格的训练,做最难的题,吃最苦的药,还有顶尖名师的真人一对一辅导。

然后将其他人越拉越远......

这样的人生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想到这里,黑户心里不由地产生一丝同情还有怜悯。那是对和穿越前的自己一样平凡的芸芸众生们的感慨。

当然,伤春悲秋只是眨眼间的事情。

“短暂地欣赏一下我迷人的尾灯。”

“然后目送着我顶级超跑在人生的路上,嚼了炫迈一样,越驰越远的背影,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毕竟,和自己比较才是最重要的,像大蛇丸那样纠结“长生”,只会让自己活得更加辛苦。”

“如果不是这辈子投了个好胎,黑户大概率会生活得像个咸鱼。”

“等一下,等一下。”

很快,纲手的招呼声把黑户从清晨的丰富情感中给拉了回来。停下脚步,狐疑地转过头。

纲手今天穿的是件军绿色的袄子,略微臃肿的帽子盖着小脑袋,露出因为冬天的寒冷而有点红扑扑的脸蛋。

“可真是只诱人犯罪的可爱小萝莉!”

“怎么了?”黑户开口问道。

小纲手并没有说话,抬起头,轻轻踮起脚尖。脸对脸,嘴对嘴,在距离自己不到两个拳头的地方停了下来。

黑户的小脸一红:“她不会是想和我啵啵吧!”

“可是这大庭广众的,是不是影响不大好?”

黑户注视着纲手的眼睛,褐色的眸子里写满了童真,粉嫩的嘴唇让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难道今天以后,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和别的老司机具体谈论一下“吻”到底是什么感觉。”

“而不用拼命脑补那有些发烫的玻璃味?”

可是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改变,拉开了与纲手之间的距离,手掌往前一伸:

那是交警提示你赶紧停车的手势。

黑户干抹了下额头:“他娘的,还好穿越前把驾照给考了。”

对着纲手不解的眼神:“最近的风声有点紧,虽然我俩已经定了娃娃亲,而且都是思想成熟的孩子,但是一切还是要发乎情,止乎礼。”

然后又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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