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刀锋锐无比,无咎重伤之下,已毫无余力,但还是猛地偏过头去,躲开傻柱的手,这一挣动,鲜血瞬时涌的更快,不过片时,他背后的树身都被染红了。
傻柱搓了搓指尖,道,“我巫妖族从不收外族人,但本座实在喜欢你的味道,所以今日为你破个例,”食指微微一晃,一条猩红色的肉虫爬上了他的指尖,余下几指轻佻地拨开无咎衣衫,缓缓划过肌肤,落到无咎腰腹之间,那里有他方才咬出的一个伤口,他食指一动,那红色的肉虫嗖地飞出,直没入伤口之中。
无咎腰腹紧绷,咬牙忍住一声闷哼,但血涌的更多了,他恨极怒极,那傻柱又摸了摸他的脸,笑道,“放心,有本座的噬心蛊在,你死不了。且将息片刻,等会儿带你到碧水潭泡泡就好了,”说着一转身,到了芙蓉碧跟前,蹲下身,捞起他的长发,迫着芙蓉碧抬起头来,他端详片刻,满意地笑道,“你向来视我族为卑贱,整日里喊打喊杀,还将我族的毒灵蛊列为禁术,到头来,你却自己第一个去修习,你说是我族更卑贱,还是你更卑贱?”
芙蓉碧哈哈一笑,他肌肉抖动,片刻间便皲裂流血,随即被他满不在乎地一抹,道,“这许多年未见,我还以为你能有些长进,结果真是失望,见了我第一句,竟然是问你自己看起来贱不贱?你好歹也自诩族长,就不能有点魄力么?你的真身现下在什么地方?是在哪片野山头的石头缝里?还是哪块野坟地的棺材板下?不敢见太阳吧,怎么,这次敢出来见人了?哦,我猜是你的属下回禀于你,用了什么秘法将你灵识聚来此地,寄在这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凡人身上的吧,如此大费周章,你才肯冒出头来,就为了问我一句你贱不贱,那也真是难为你了。”
傻柱眯起了眼睛,他脸上隐现怒色,忽而又笑了,手臂一抬,将芙蓉碧由大石上提了起来,“潭主当真是牙尖嘴利,那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落在了我手里,任我搓弄,”他抚着芙蓉碧脸颊,看似轻柔擦磨,却轻易地撕扯下大片皮肉,啧了一声,“可惜了那原本玉琢的好样貌。说吧,碧水潭的入口现下在什么地方?看在潭水的份儿上,我不会让你死,身上灵蛊的反噬我也可以帮你压制,但你要是不识相……”
芙蓉碧纵声长笑,笑过之后道,“当真是卑贱之极!”
傻柱笑道,“真要我撕下你这一身皮肉吗?那也不是什么难事,留下你一副干干净净白骨,且保你不死,你看如何?”说着手一扬,那些隐在他身体里的黑虫乌压压地爬了出来,一只,两只,一队,一群,慢慢地爬到了芙蓉碧身上,无忧一直在旁默不作声,此刻突然大叫一声,合身朝芙蓉碧身上一扑,那虫子乌泱泱地成群结队,瞬时爬的两人满身都是,片刻功夫便将二人的身影吞没了。
这景象极端残忍,又分外可怖,一时间空气中都是悉悉索索的虫子声,伴着啃食皮肉摩擦时的啮齿之音,简直是一处人间炼狱,让人不忍直视。
雅昭一手勉力招起长琴,试图想要为那两人抵挡一二,但琴音只响了几声,便难以为继,无咎咬牙瞪着前方,眼睛渐渐红了,勉强提起一口气,抬起一手,死死握住胸前的刀柄,咬着牙关,将那把刀硬生生拔了出来!
霎时间血雨飞溅,血雾仿佛将空气都浸红了。无咎反手将刀杵在地上,才支撑着未倒,他拄着刀,任胸口血流入注,盯着傻柱的背影,对一直旁观的桂香道,“竟然还不逃?”
桂香茫然地转头看他,无咎道,“怎么,指望着你们村这个大个子男人和你一起回去?他现在已经成了虫子窝,不认识你了,你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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