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媳都记下了。”

“还有,郡主那里,如若子晴想去探视,就随她去便是,无需刻意退避。此时就越是让人摸不清我们颜府的心思,才越是对我们颜府有所保障。一切就都照旧便是,只不过你心里该有的数还是要有的……”

“儿媳明白。”

“嗯,下去罢。”

颜老夫人拍了拍颜相夫人的手,只沉声交代着。

另一边,老太爷的书房中,四位大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近来发生的事情全都逐一向颜老太爷说明。

当颜老太爷听闻萧思旻事发的全过程,只面色阴沉的如同乌云密布一般。

按照王大人了解到的消息,也就是说萧思旻进出宫门都是有宁贵妃的凤令作为通行令牌的,这可绝非小事……

肖寿离开后,千机药终于有了难得的与花溪草独处的时间。两人回到寝宫,殿外影卫见此情形,自然不敢打扰,只将周遭人等全部遣散。

“累了?先沐浴,晚膳让人送到房里来。”说完千机药便独自更衣解带起来,动作甚是熟练。

待千机药试了试水温,只将花溪草安置好。

千机药说话间已经将人带到了池边,只见千机药此时的目光灼灼,犹如打量着稀世珍宝一般的望着花溪草,从头到脚,从发丝到眉眼,再到鼻梁以及朱红的唇……

“那就有劳珣王殿下了。”

花溪草素来不是矫情的人,既然早就认定了是他,两人又有了夫妻之实,便也就没什么可扭捏的。

千机药看着一副女皇姿态的花溪草,眼底只洋溢着微微亮光。

这才是她该有的风华,那些苦难,不适合她……

千机药的手指极为小心翼翼的穿拆在花溪草的发丝间,只是须臾便将花溪草顶了一天的凤冠拆下,同时也解救了她那已经不堪重负的脖颈……

“珣王殿下是想洗到明早吗?”

花溪草有些昏昏欲睡,但还是要强打起精神等待千机药将她身上的这些衣袍首饰拆个干净,困顿之下不由出口问道。

千机药看着如同狸猫一样蜷缩着的花溪草,嘴角只扬起了一抹别样的笑容,温暖而又充满了宠溺。

“着急了?”

花溪草明显听出了千机药这话中的深意,以及那不太正经的韵味,如此一来,她便干脆装死不答,只等着他继续弄完手中的东西。

约过了两刻光景,花溪草终是将繁复的饰品拆卸干净,将自己深深沉在水底。

水下的压力让她感觉到从内而外的放松,她今日的确有些累了……

不知在这水底泡了多久,花溪草终于舍得出来,只是她一出来就看到面前一张黑着的冰山脸……

“怎么了?”

只顾着沉思的花溪草丝毫没有想着,千机药为会动怒。

花溪草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当听到千机药这句极为关切又似是责备的话语时,也只剩下满心的欢喜而已。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即便她现如今的水性好了许多,可千机药依旧会担忧。

千机药确认她真的无碍,神色才勉强算是缓和了些许。

花溪草突然想起什么不对,下意识的扫了自己身上一眼,整个脸红的如同煮熟的大虾,当即整个人都蜷缩在水里,不再抬头。有些羞愧。

千机药看着花溪草突如其来的反应,不禁失笑。

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已经看到了。

花溪草平复好心情,默默的转了个身,无奈骂道:“下流。”

言罢抓过身边的素布将自己包裹起来就从水中飞出。

她本以为身上的是中衣,但却忘了今日穿的并非常服,而是凤袍,最里层的乃是素纱襌衣……

千机药看着花溪草,目光不由停顿,只觉让人不舍移眼。

“这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千机药的目光中闪动着幽亮,即带着几分调笑,又带着欣然的得意。

花溪草看着千机药调笑自己的神色,却是懒得理他。花溪草如若无人的扯过衣袍,赌气的慢慢穿了起

来,她只想多磨蹭一会,她才懒得去回答。

千机药见她如此,笑意更盛,直接将她拉了回来,两个人相互依靠,半晌,千机药才肯放开。

花溪草眸中都是雾气。此时她凤眸微眯的模样在千机药眼中看来简直犹如致命的罂粟一般,对其有着不尽的吸引力。

然而对于花溪草而言,千机药又何尝不是她致命的毒呢……

果然,无论何时,只要有他在,就会很安心。

二人彼此相望,奈何千机药玩心四起。两人嬉笑打闹间,齐齐跌落水中,掀起一阵水花……

花溪草根本无暇顾及千机药突如其来的动作,她神色微惊,却也不甘示弱。

千机药知道她是真的羞了,怕她迁怒,也就不再多动。

千机药温柔的眸光里只有花溪草一人身影,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在害羞。”

言罢观望着她面色一点点变化的模样,满意一笑。

“卑鄙……”花溪草有些恼羞成怒,只是骂了一句……

千机药却说道:“你果然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老老实实的呆着。”

花溪草的脸不争气的再次红了起来,连着耳朵都红的瘆人。

千机药满意的看着她的神色,终是安分下来。

两个人明明都没有说话,可却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千机药和衣躺着一旁,只是一个侧身就足以倾倒众生。花溪草很多时候都在想,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我累了,要睡了。”过了半晌,平复下来的花溪草委婉的开始逐客,然而千机药却如未所闻一般,就这么侧身看着她,也不说话,也不动身。

花溪草看着这个无赖般的男子,再次说道:“我说我累了,我要睡觉……”你该回去了,恕我不送,还未说出来,就被千机药抢断了话:“你这是在暗示本王吗?”千机药邪魅一笑,就连花溪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瞬间的闪神。

影卫砸殿外不合时宜的声音此时响起,花溪草心下一紧。然而千机药却是大方自若的起身批了件外袍走至殿门,影卫再看到千机药有瞬间的意外,待感受到千机药身上不负之前凌厉之气,便放下了一口气,连忙将晚膳留下,不敢多留。

原本想好好泡个温泉的花溪草,此时只能趁着千机药出去的时间,花溪草将中衣穿好,正绞着头发。

千机药看着花溪草笨拙的绞发,放下吃食,便坐在一旁,伸手接过花溪草手中的粗布,轻柔的未她一点点擦干发丝上的水迹。

一来二去半个时辰之后花溪草的墨发倒是干了,千机药的衣袍上倒浸了不少水迹只见他利落的脱下

外袍,与花溪草一样身着中衣面对面坐了下来。

“吃饱了。”花溪草刚刚伸出去的筷子瞬间僵在半空。什么?

千机药看着花溪草不情不愿的模样,莫名觉得这一餐吃的极好,不知不觉,比平时竟多吃了一碗米饭。

花溪草看着千机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禁咬牙:“珣王殿下吃也吃饱了,该回府了。”

“谁说本王吃饱了?”千机药别有深意的看向花溪草,神色中尽是玩笑捉弄之意。

“晚膳吃的太多,不宜健康,时候也不早了,珣王殿下还是早点回府吧。”花溪草言罢便作出一个请的姿态。

千机药看着花溪草逐客的举动,心中一抹算计迎上心头。

只见他骤然起身,朝花溪草的床榻走去,就这么平躺在那里,神色好不正常。

花溪草看着千机药的举动,不知他是何用意,就在此时千机药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有点累。”

花溪草的话瞬间全被噎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口……

无赖,彻头彻尾的无赖。可偏偏,让她心疼。

千机药丝毫不在意花溪草鄙夷的神色,就这么老神在在的平躺在那里。

躺的时间一久,花溪草不禁昏昏沉沉起来,不多时便熟睡过去。千机药看着身边的女人,嘴角不住上扬,两个人就这么在一起,很好。

千机药侧身而立,静静的看着花溪草的小脸,面色柔软的一塌糊涂,多希望从此以后的日日夜夜,都是如此。

一觉醒来,花溪草微微缩了缩身体,发现周遭尽是温暖。

花溪草微微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赖在这里了一整夜。

却没有逃过千机药的目光。

“睡醒了?”

“珣王殿下,能否注重一下朕的威名?”花溪草自顾自的伸了一个懒腰,略带懒散的说道。尤其加重了这个“朕”字的音调。

“哦?燕皇这是在提点本王?”

花溪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没好气的说道:“我才刚登基,就不去早朝了?”

千机药本想刮她鼻尖的手轻轻刮了花溪草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着:“新朝诸事繁杂,暂闭早朝。”

花溪草看着千机药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玩笑,立即扬笑说道:“那我是不是也算昏君了?”

千机药嘴角噙笑,满是宠溺的拍了拍了一下她的发丝。

“昏君何止你一个。”

“嗯,有美男在怀,果然不思朝政。”

原本是花溪草一时兴起的玩笑话,却不料惹得千机药很是满意:“那本王就为皇上侍寝吧。”言罢千机药再次躺了下去。

花溪草也有些

尚未睡足,倒也安分。

千机药倒是乐得自在,不禁玩味的挑逗道:“皇上,怎么办?”

花溪草怒目瞪着身边的男人:“什么怎么办……”

给了她一夜的时间,养精蓄锐,现在也该千机药讨点红利了,他如是所想……

当花溪草再次醒来,时间已过晌午,花溪草只觉得浑身无力,比打了一场仗还累。待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旁笑逐颜开的千机药才蓦然失声怒道:“千机药!”

千机药看着一醒来就咋咋呼呼的女人,很是讨喜,却也只能沉声安慰道:“要沐浴吗?”

花溪草却只想装死,丝毫不想理他。

花溪草此刻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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