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种被认可的的关系或者身份都是要被承认的。
世人的流言蜚语往往比利剑兵刃更具备杀伤力。
身居高位的人常常能够感受到这种伤害的威力,因此他们心翼翼,不愿意让这种潜藏在自己心中的东西被人察觉到。于是他们的脸上往常戴着的都是一幅不露声色的面具。
高处不胜寒。蜷缩在暗处的不安使得享受着高官厚禄的人在光鲜的外表之下隐藏着很多东西。
撕开他们的面具,你会看见狰狞可怖的伤痕。
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
红砖玲珑玉造的深墙厚院之下,暗淡深层。
粗实得一般平民压根消费不起的红烛腾闪着它那摇曳着的耀眼的火焰,在暗黑得让人滋生起压抑感的点起了一抹光明。
“赤兄弟,以前我都叫你师傅是种尊称,现在是一声兄弟是尊敬。”柴氏高官半作揖着举起自己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赤沐霖也客气地回了下手势,瞬即同样抿了口茶水。“柴大人,有话尽管讲。”
柴氏高官顿了顿,继而说道:“实际上不是公事而是件私事,而且不足为外人所道。”说完这番话柴氏高官好像又有些犹豫,准备继续说下去却又犹豫的样子。
“如果大人你不愿意说的话,那就不要说好了。”看着对面柴氏高官面露赧色的样子赤沐霖心领神会。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有些东西憋在心底也不痛快。不瞒柴兄弟,我在官场上遇到的都是各种勾心斗角的事情,几乎没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但看到兄弟你我就感觉很不一样。”柴氏高官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赤沐霖,没有继续往下说。
赤沐霖同样是沉默着的,他等着柴氏高官说些什么。
柴氏高官:“早年我在疆域边和阴夷人作战,当时被围困在一处漆黑的山麓之中。周遭什么都看不到,只有无边无尽的寒冷和潮湿的露水。我浑身是血。”
“风穿过浩渺的茫絮丛,我感觉浑身凉飕飕的,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让我至今难以忘却。”说这话时候柴氏高官语气里带着种惊悸。
“那晚我觉得自己真的会死掉,我在死亡边缘徘徊着,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阴冷时至今日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然后我就昏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我看见的是自己躺在了一处舒软的床上,身上的疼痛感也不那么明显了。”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但也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这时候有个白衣女孩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看不清楚她的面容,因为当时她蒙着一副面纱。但是我能感觉心里有种很亲切的感觉,我几乎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没事吧?将军,我看你伤口应该没什么大碍,休息一阵子就好了。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让我如沐春风,我整个人都沉浸在那种不言而喻的情绪之中。我感觉自己迷恋上了她。”
“大人,外面有人要见你!”正当柴氏高官说的起劲时候忽然有人从外面进来冷不防汇报了声给话题戛然打断了。
有明显的怒意从柴氏高官脸上涌了上来,他喝了一声“怎么回事?”这阵子喝叱将赤沐霖都给吓得一个劲儿的哆嗦。
柴氏高官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瞬尔他就改变了自己的脸色恢复到了正常。很显然在官场上应付惯了的柴氏高官对这种场合应付得得心应手。
“大大人,有个从疆域那边过来的胡夷人要见你。”那个过来汇告消息的人颤颤栗栗地汇告着消息,生怕说错了一句招致杀身之祸一样,
“哦?”听到这话柴氏高官的脸色都变了,但不是责苛之意而是带着期待。“他怎么说?”
那个卒欠了欠身,稍微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他说要进来跟大人把话说清楚,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
“赶紧让他进来!”柴氏高官不容置疑雷厉风行地下达命令道。
“好的,好,大人。”那卒往外面去着就差连滚带爬了。
“刚才有些失态了,赤兄弟。我先前没说完的话改天再跟你说,其实,你就听听好了,也别往心里去。”柴氏高官说话的语气极尽客气。
“没事,大人。”赤沐霖这样回复着,“您能信任我就是对我最大的诚恳,我知道您心里所想的究竟是什么,我一定会保密你所说的所有话,并且倘若你有什么事情还想找人倾诉的话只尽管告诉我。”
正说着就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大人,这个就是要见您的人。”吏简单地报告了一声随即领进来个人。
“人胡力古巴图图过大人。”那个着黑狐裘的黑面人顿足朝柴氏高官重重叩了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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