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黎平想去明州看凝洁,忽然发现与凝洁相识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她家在哪?毕竟不是正常的恋爱关系,几次准备登门,都遭到凝母的拒绝。凝母这一关过不去,凝洁也很苦恼。
他虽去过几次明州,凝洁带着他有家难回,只有在外面吃住。只听说她家在明州北。
有一次,凝洁不顾母亲的反对,想来个先斩后奏,带丁黎平硬闯家门。
凝母得知后,火冒三丈,马上跟凝洁打电话,把她大骂一通,凝洁还是固执,决定一意孤行。
凝母立刻又给丁黎平打电话,话说的很直白,叫丁黎平不要来,家里不欢迎!
人多少有点自尊心,被凝母尖酸刻薄的话一说,丁黎平马上就泄了气,怏怏的,觉得既然凝母不欢迎,自己死皮赖脸跟着凝洁硬闯,也没有多大意思!
凝洁和丁黎平在明州有家难回,流落街头,在外面住宾馆,下馆子,虽然好吃好喝,可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吃了“闭门羹”,丁黎平心里肯定不舒服,但他也怨不得谁!怪不得凝母!
凝母老谋深算,即便跟丁黎平已经打过电话了,嘱咐过,叫他不要来!可她还不放心,生怕凝洁还会带着丁黎平硬闯进来,于是她把家门换了一把大锁,锁了起来。然后,急匆匆的拖着凝父一同去了上海。凝父蒙在鼓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迷惑不解的问道,“老太婆你今天是怎么啦?走的这么急,忽然硬拉我去上海干嘛?”
凝父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在家养病,守着炉子,生着小火,正熬中药呢,被老太婆催促,拖着病体,药还没来的及喝,就去了上海…
回头说这次凝洁流产,在家调养,丁黎平很想去看看她。
丁黎平跟凝洁打电话,问她的家庭住址。
凝洁叫他不要来,说,“等我恢复了,自然会来看你!再说,我妈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免得见面尴尬,弄得不欢而散!”
丁黎平愁眉不展,放心不下。看凝洁说话委婉,好像有意在拒绝他似的。
他心中不快,一声不吭。
凝洁知道他生闷气,解释道,“我现在气色不好,面色枯黄,怎么见人哟!”
丁黎平不乐,道,“现在你怎么跟我也这么见外!你也把我当外人了啊!”
凝洁忙安慰道,“你是我心中最爱、最在乎的人!我怎么会把你当外人呢!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我憔悴的一面!前两天意外流产,对我来说,犹如挖心之痛,好像天都塌了,不知道流了多少泪,现在我眼圈发黑,眼球都陷进去了,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如果我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肯定要把你吓死。前两天在医院,我说不要,医生偏给我穿上那又肥又大的病号服,衣袖都遮住了手,弄得跟唱戏的一样,我都快要疯掉了!当时我都想,如果叫我这副模样见你,那不糗死了!”
丁黎平嗫嚅道,“你在这伤痛之中,不是正需要我的陪伴吗?”
凝洁的倔脾气又来了,她说,“你别说啦!总之你听我的!我好了,自然会来看你的!”
丁黎平知道多说无益,女人的想法曲曲绕绕,忌讳的事情多,固执又爱钻牛角尖,拗不过她。凝洁这人小心眼,爱漂亮,她如果不把自己打扮的精致,不闪亮,她是不出门的。
凝洁说,“你要知道,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也很想你,想见到你!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
丁黎平尽管放心不下,但也没办法,凝洁的话就好像是上级传达的命令一样,不可违。他只好每天打电话问候,等过两天,再说吧。
丁黎平心里着急,只有耐着性子等待,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电话中,凝洁终于对丁黎平确切的说,“过两天我就来看你!”
听到这句话,丁黎平心中是无比的高兴,
可是,等过了两天,凝洁始终还是没出现。
凝洁失信,丁黎平心中不由犯起嘀咕,心想,“凝洁早该好了吧!假如生个孩子,坐月子也不过如此。肯定是事出有因,凝洁一定是不想见我了!”
丁黎平闷在心里,也不说出来,心想,“且看凝洁如何推脱下去,即使她不想见我,总得有个交代,有个说法!”
凝洁太会“打太极”了,她说,“本来我是要来看你的,不知怎么回事,我忽然发烧头痛,感到浑身乏力,咳嗽的厉害。之后,我又发皮肤病,身上到处都是皮疹,起水泡。现在就更惨了,弄得满脸水泡,满脸是痂壳,…”
凝洁说的有板有眼,挺像那回事,丁黎平听得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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