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悄悄的去查一查此事,休要惊动本人,若有结果早来报我。”

而那田师爷正等着这一句话,一听之下立即兴冲冲的去了。

且说董平那日在城外栽了个大跟头之后,这些日心情郁闷的不行,他向来自诩武功盖世无人能敌,想不到那天却被弄的个灰头土脸,部下伤亡惨重不说,连那个到手的美娇娘也被劫了去。这些日来他一直在猜测着那些人的来路,却一点头绪也没有。郓州境内,据他所知并没有如此强势的强人草寇,那这又该是谁呢?这日他正在懊恼之时,突见一个亲信急急的进来禀报说,衙门里的田师爷在营里查问那日城外交战之事。

哼!老爷在城外剿匪伤亡惨重还没找你们衙门要抚恤呢,却来我这儿找事了,便等你过来,看你这厮又有甚说的。董平在心里冷冷的思想着,并不为所动。

“只是只是那田师爷一直在问那两个小娘子的事。”

那个亲信见董平并无动静,忍不住又说了句。

“老爷

救了两个小娘,碍他屁事”

董平睁圆了眼睛,张口就骂,可刚吐出半句,似乎就想到了什么,瞬间又停了下来,却立即对亲信说道:

“那厮在何处,快快带我过去。”

话说田师爷带着两个吏员,在营里转了一圈,基本已经查实了那日的情况。只是他并没完全遵从程知府着他“休要惊动”的命令,因为他早就对这个跋扈都监心怀不满,因此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一点风声,成心的在太守与姓董的之间种下了一根刺。

董平匆匆赶到之时,田师爷已然离去,他盘问了几个属下,却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他心里始终有个阴影。思量再三之后,他最终拿定了一个主意,于是当天晚间前往府衙拜见程太守,再次提出求婚之意。谁知这一次程太守却连托词都不说了,直接冷冷的拒绝了,而且还斥责他身为朝廷官员,却做出与泼皮草寇一般的行径,实是令人不齿,着他回去好好反省。董平顿时内心冰冷,他已经明白那个事情已经在这个老头的心里形成了恶劣的影响,因此也不过坐了片刻,便拂袖去了。

“太守,我看这厮眼露凶光怀恨而去,咱们须的小心,毕竟他掌握着数千军队。”

就在董平去后,那个田师爷便从屏风后说着走了出来。

“他敢!”

“这……”

程太守听了田师爷一番话,心里不由的动摇了,他迟疑了一会,又慢慢的说道:

“可如今其兵权在握,又兼本领不小,一时又能奈他何?”

“却也不难,这州里的大小事务还是太守说了算数,只要把他兵权分了,他便神气不起来。至于本领,这天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又不是他一人本领最高的。在下近日正好结识一僧一俗两条好汉,都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只要留一个在太守身边护着安全,去一个到兵营里分他权力,便能万无一失。”

程太守一听也觉不错,便问了那两个壮士的来路。田师爷却说一个是游方僧人,一个是落难流民,全是清白的身世,可以以自家性命作保。程万里一听便也信了,当晚立即叫了两人进府,且见一个是五大三粗的和尚,提一柄浑铁禅杖,另一个是身长腰圆的大汉,背两口镔铁重剑,一看果然都是英雄了的。心里自然欢喜不已,当下便把那个叫做邓元觉的和尚留在府衙里,另一个叫做孙安的壮士,只待明日便安排进军营。

且说董平满腔怒火回到了营里,一心想着如何出这一口气,辗转一夜也难以入眠,谁知次日一早又遇上了一个更让他糟心的事情,那个程太守竟然送了一个壮年汉子入营,却说是朝廷上官的安排,到军里任副都监。他明知是姓程的在他的眼里掺沙子,但人家是上官,又有着朝廷的名义,也只的生生的把一口怨气咽进了肚子里。

是夜,董平的房间里灯火亮到了深夜,一干亲信进进出出,不停的在营里各处走动着,慢慢的军营里有了一种异样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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