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林浩又来到了那片虚空。

每次自己深度昏迷,他就会出现在这里,化身为庞大的黑鸟,煽动自己受伤的翅膀,在这片虚无之中游荡。

对此,林浩已经有经验,实属见怪不怪。

这片虚空前后无际,没有边缘,空无一物,甚至连灵气混沌都没有,是真正的虚无。

“相公,相公……”

有女子温柔的呼唤。

林浩从沉睡中缓缓醒来,方觉头痛难忍,他强忍着剧痛,望了一眼床前的女子,一身素衣,素面朝天,却端庄秀丽,是一位约莫十八九岁的妇人。

她的眼睛看起来很是干净,没有任何杂质沾染,仿佛是这世间最纯洁的清泉,望着这汪清泉,会让你忘却所有的烦恼与往事,只想沦陷在这古井无波的与世无争之中。

“这是哪?”

林浩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

妇人端来了一碗水,抱住了林浩的上身,把他靠在床头上。

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风满的胸部紧贴着林浩,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甚至当她的脸微微从林浩的脸上衬过,她也没有害羞或是尴尬。

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她一脸愁容,安置好了林浩以后,才抽泣着说道:“相公,你上山找寻五节蛇,不曾想,掉进了落马涧,至此已经昏迷三月之久。”

妇人弯腰站在林浩身旁,似乎随时准备着照顾林浩,比如接过他手里的杯子。

她微微抽泣的样子让人很是动容,但林浩没有沉迷其中,他定神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妇人摊开了手掌,把玉佩递给林浩,说道:“相公昏迷落马涧之时,手里紧紧抓着此物,奴家却不知此化外之物为何会出现在此间。”

妇人手里的玉佩,正是东林王的随身玉佩,玉佩没碎,东林王多半没有身死。

当时的地面,还遗留了很多其他凡人的物件,似乎发生过一场战斗。

林浩当时情急之下,拿着玉佩远离了陶婉嫣,想要拼尽最后一点生机,找到东林王,于是他不断的拍出疾行符和远遁符。

直至昏迷,进入了那片虚空,醒来后,自己就成了此间主人,那妇人之夫。

既然东林王的玉佩在此,哪怕林浩此刻头痛难忍,他也不会信了妇人之言。

但是妇人如此笃信,必然有她个中缘由,林浩并不着急去解释误会,而是打量起了这间石头屋子。

屋子的做工稍微粗糙,用石头混着泥巴堆砌而成,有些大的洞眼正呼呼的吹着冷风进来。

这里的灵气充裕比之修界还要浓郁几分,没有迷雾。

四面墙上挂满了东西,第一面墙上满满的全是草药,各种各样的药草,另一面墙上则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估计是用这些药草炼制的药水和丹药;

第三面墙上挂着一些武器,有牛骨牛筋做成的弓箭,有鹿角打造的茅戈,还有象牙磨成的尖刀,不一而十。

第四面墙上,摆放着一些生活器具。

屋子不算大,地面黄土,屋顶是木头和茅草,陈旧而古朴,却满满的生活气息,井井有条。

可见这妇人经常收拾屋子,是个持家的好女人。

再看妇人,素衣素面,头发用草绳扎着,身材婀娜略风满。

妇人被林浩望得有些许羞涩,歪过头去,却伸手开始宽衣解袍,系在腰间的布绳被她摘了去,露出了雪白的凝脂。

“你……你要干啥?”

林浩来不及阻止,看到妇人熟练的动作,顿时慌了神。

妇人娇羞道:“服侍夫君睡觉啊,之前我们不是一直都这么做么?”

“不,不,不用。”林浩咽了咽口水,慌慌张张说道,“你先把衣物穿起来。”

妇人脸上红晕更甚,她把头深深埋在床沿上,肩部微微抖动,开始了微微的抽泣。

林浩伸出手想要拍拍妇人的肩膀,却又不忍沾染了那一丝纯粹,便又缩回手来。

妇人抽泣道:“夫君嫌弃奴家身子了么?”

“不是,你误会了……”

“我知道你是!”妇人抬头,梨花带雨,加上胸前起伏不定的山峦,很是让人动容,妇人倔强的望着林浩,噘嘴道,“外边的人都说,葛天氏部族的葛天寰能歌善舞,她懂操牛尾而歌唱,会八曲乐舞,夫君定是看上她了。”

“这……哪跟哪啊?”

林浩有心解释,却发现自己和妇人所想却完全不是一码事,牛头不对马嘴,无法解释。

妇人果然又说道:“其实,葛天氏若来投诚,也是极好的,我也不会介意夫君接纳葛天寰的,只是求夫君,莫要嫌弃女希便是。”

说到动情处,妇人又开始抽泣,楚楚可怜。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

“奴家……奴家女希。”

“那我呢?”

“奴家不敢直呼夫君名讳!”

“说!”

“伏羲,夫君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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