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责怪是的,是责怪,这责怪漫天遍野,充满了一个人的满腔仇怨,人人生来不公,心生怨怼。

那个少年责怪老天,却也无能为力,现实的生活或许可以让他平静几分,但也无法消除他对母亲的思念,直到今日,他就要见到自己的母亲了,惶恐,期待,不安。

他等着,可以等的,他缓缓地坐了下来,双腿搭在方石之上,瞧着眼前的花海,万千瀑布的响声令人更加烦躁。

他不堪忍受,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微微张着嘴巴,喃喃着不知要说些什么为好。

他从没有觉得时间有这么漫长,像是过了一辈子,又像是恍惚片刻而已,他坐着,蜷起了双腿,手指不停地转着圈圈,仿佛这样可以稍稍缓解心中的焦躁。

终于,终于,那方才离去的小厮重新出现在视野之中,云无忆赶忙起了身,跳下了方石。

小厮见状,连忙作揖“大人,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还”

话还为说完,云无忆就拉着小厮沿着谷中小径朝深处走去。

“呵,天微子竟然亲自来了,到真是一个记仇的人!”

今日,帝京港口,可不想往日那般嘈杂,一列列的东周兵士维持着秩序,普通商贾,平民的船也禁止再航行了,港口反而是停靠了一艘五层大船,船身通体漆黑,高高的桅杆上飘扬着上羽族的大旗。

“天微子丢了羲和珠,以他的性子,必要去和上羽族理论,这次,可有好戏瞧了!”

“那要是动起手来,我们要帮哪一边”

“谁也不帮!”

“呃可天微子毕竟是天门宗,与我幻世同仇敌忾”

“你脑子坏了吗?”说话的一女子,乔装打扮了一番,揪着身旁男子的耳朵呵斥道。

若是天微子亲自来瞧,必然能发觉二人的身份,堂堂幻世两位上卿,竟然站在偏僻角落里,打闹着。

“师姐,若是我们不出手相助,这叫其他门派知晓了,我们的幻世的名头可就”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些虚名!你若是想出手,我也没拦着你,罢了,你自己一个人呆着吧,我去找素姑娘了!”霁月松开了手,耸了耸肩,就要抬脚离开,就被长灵拦住“别呀,师姐,你要是走了,我就得一个人,我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了个什么事,不是凭添麻烦吗?”

“都几百岁的人了,还能惹出什么麻烦来,或者,你跟我一起去见素姑娘”霁月挑了挑眉,说到。

听罢,长灵叹了一口气,放开了霁月,摇了摇脑袋,说到“那还是算了吧!还是我一个人待着吧!”

“那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不要胡乱走动,更不要让人识破你的身份,一会儿,我再来寻你!”霁月说吧,便转身离开了,去寻从清源镇一同离开的素锦年。

素锦年身批黑袍,踮脚朝长灵那边的方向瞧着,瞧见霁月撇下长灵朝着自己走来后,便整了整了衣衫,上前迎了过去,说到“船一会就开了,是族长大人亲自来迎的。”

“这场上起码也有三千人,上羽族会允许这么多人登岛吗?”

“这个我实在是不清楚,不过各门各派都有人能上岛,特别是族长亲自发帖之人!”

“亲自发帖”

“是的,族长此次亲自写了三份帖子,一份是天门宗掌门天微子,第二份便是水榭阁阁主墨知,这第三份便是幻世云韶上卿居渊。”

“有什么关联吗?为何独独给这三人发帖”

“不大清楚,这也是我近几日方才知晓的!”

“墨知,水榭阁阁主,她不是一向不出世,怎的偏偏为了一株花草,不远万里就来了”二人站着,瞧着远处众女子围着的墨知,看这墨知,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着黑色纬纱,只是脸上阴郁至极,像是中毒了一样,十分不善。

“墨知,近些年才做了水榭阁阁主之位,传闻此女手段,极其阴险狡诈,善用毒,一身毒功天下无双,这也是她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面,也不知为何,偏偏为了绛珠草而动心,竟请的了她的大驾!”

正在说话之时,五层高的巨大帆船响起了巨大的响声,帆布缓缓地升了起来,各层甲板之上占了些许上羽族的人,个个背负双手,凝视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

许久不曾见过的上羽烈山此时露了面,站在帆船的最高层,眼睛向下搜存着,许久方才收回心思,说到“今日,我上羽一族诚邀各类豪杰,共赴瀛洲岛,集百家之力,降服绛株神草,若是哪家神力无边,这绛珠草便赠与某家了,还请各位开始登船吧!”

“你上羽一族贪得无厌,羲和珠之事,我天门宗还没找你们算账,你却在这里蒙骗我们,还请族长归还羲和珠!”天微子凌空站了出来,年轻面容大有威严之感,质问着上羽烈山。

上羽烈山听罢,不禁皱了皱眉头,转而又说到“天门掌门这可就说笑了,我上羽一族何时夺你羲和珠,只是听闻你门在碧海青天湖大展神通,怎么难道没有降服羲和珠这怎么找我讨要起来了?”

天微子当即大怒“你这厮好不知羞耻,怪不得和那妖族是一类货色,这几日,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当日夺我羲和珠之人便是你上羽一族的南羽,南羽之名,你这个当族长的不会不认识吧?”

当日,天门宗大施法术,作六道乾坤阵降服羲和珠,但怎料最后关头,南羽却横插一手,抢走了羲和珠,让天门一宗白忙活了一场。

“南羽天门掌门这是在说笑吧!南羽早已经不是我上羽一族的人了,怎么,这到手的宝物丢了,却来我这里讨要,若是我上羽一族的东西丢了,是不是都要去你哪里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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