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念端起桌上的一杯酒:“那这么说,闫妈妈也不知道闫如玉的去向……那你可是记得,她失踪那日,服侍的是谁”?
闫妈妈见叶司念这架势是要问到底了,可是她并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毕竟那天罗榜上任何一位都和叶司念一样,是绝对不能惹的。闫妈妈见叶司念低之际,想要偷偷溜出去……可是就在她低头再抬头的一瞬间,叶司念却是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闫妈妈,这是要去哪儿?我还没问完话呢。”说罢,叶司念直接以两指夹住了闫妈妈的咽喉,隔空运用气劲将她直直抵到了一边的的墙角。闫妈妈的双脚悬空,无力地拍打着自己脖子前那虚无地却是强而有力掐住自己的手,她眼角已经泛出了泪花。
叶司念轻巧地开口:“我最后再问一次,闫如玉失踪那日,是与谁?”说到这里,叶司念将闫妈妈双脚落地,掐住脖子的力道也轻松了许多。闫妈妈咳嗽得厉害,但是她却是努力平复着自己:“是……是天罗榜,天罗榜上用剑的那位,不知道名字,出手阔绰”。
“天罗榜?”叶司念听闻心下更是疑惑了原本这件事情就已经是扑朔迷离,怎的又和天罗榜扯上了关系?难道昨日那男子便是天罗榜的剑客吗?可是他明明用的是羽扇啊……叶司念看向闫妈妈,他能肯定闫妈妈这番话是没有半分虚假的,他松开对闫妈妈的钳制,将一锭黄金扔到了闫妈妈的怀里:“今日你我之事,我不希望第三人知晓。”说罢他便走了出去,全然将闫妈妈连声的答应抛在了脑后。
说到天罗榜,武林之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而天罗榜的图腾也是整个大炎朝的人都熟知的,毕竟当今皇帝便是上一代天罗榜的第一高手。如果想要知道如今天罗榜上对应的人是谁,那么便是势必要往残雪酒肆走一遭了。想到这里,叶司念便骑上马快马向着青阳山去了。
街角一手持羽扇的男子走出来看着叶司念远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对身边的黑衣人说道:“去告诉他,小心提防着”。说完,那黑衣人便行了个礼,消失在了街头。
去青阳山的一路上并不顺当,不知道怎么了,原本从北街半个时辰便可到的青阳山,此时叶司念走了整整一个时辰却还是没有看到踪影。这是在不正常……叶司念心下想到,他环顾四周,但什么也没发现,周围净是些再正常不过的民居了,居民们此时皆已是熄灯就寝。
叶司念缓缓拉住了前进的马匹,他翻身下马,静静地观察着四周。方才有一瞬间,他似乎是感应到了一个强大的力量正在向自己靠近着。叶司念仅仅握紧自己的拳头,凝神聚气。
可是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丝毫的动静,但是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是令叶司念着实不爽,并且叶司念能感受到此人身上浓重的血腥之气。可他再也是无法一直耗费精力在此,叶司念想,倒不如先回银叶谷,择日再做打算。他立即上马调转方向,朝银叶谷去了,而那暗中被注视的感觉也随着叶司念的离去而消失了。
叶司念离开不久,闫如玉便是从其中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她风情万种地靠在了屋边的栏杆上,抬头静静地看着天空中的星辰。只是如若曾经见过闫如玉的人看到她现在模样定会发现,闫如玉已经同以往有了天壤之别,她现在更多地带着一种肃杀之意,一种血腥的残忍之气。
闫如玉身后的房门内,一家五口已经是全部匍匐在地,鲜血溢出染红了屋内整个地面。仔细看去,其中一妇人的身躯还在不禁微微颤抖着,可是她却不敢有所动作,她只祈祷着这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能够早些离去,这样她便是能在这场浩劫中幸免于难了。她不知道,为何一个从未相识的人会对自己一家下如此毒手,而且自己还好心招待她进来喝茶……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人来左右的,人心往往更加复杂难测。闫如玉转身看向屋内,她脸上突然浮现出讥讽的意味。
不一会儿整个街道上都四处跑着前来救火的人,大家拿着自家的各种水器前来。可是,这火势却是越来越凶猛,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味,无论大家怎么努力,在辰时到来之际,这一家人随着这间房子便已是化为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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