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欢快的氛围中,产生让人放松的幻觉,短暂忘却烦恼与痛苦,小男孩渐渐眯起眼睛,不一会儿就睡去了。

周围的欢快变得安静下来,血虫放松自己的嘴角,不再扯动。

眼中的柔和重新隐藏起来,淡漠,冷血,仇恨占据他的眼眸。

终究他要回去了,回到那个只有仇恨的地方,原本他是平凡的生活的,原本他以为是有幸福的,原本他以为家庭是圆满的。

所有的一切从三年前的那天就变了,三年来他每时每刻都活在痛苦中,时间不是痛苦的良药,它只是将丑恶装饰了起来。

仇恨似无形的刀,划出印记,一刀一刀,将他的内心刻的千疮百孔。

血虫坐在床边,眼睛盯着屋外,时而幸福,时而痛苦,时而酸楚,情绪千万转,转合终为恨。

记得那天的天气很好,他轻柔的关起小发房间的门,来到厨房拿起一把刚买不久的菜刀,银白的菜刀,范着银光的刀刃,他觉得很美,它还能更美!

他走向那个他与妻子的房间。

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靡靡之音在房间里传荡,两条肉虫紧紧纠缠在一起,它们蠕动着,叫唤着。

他痛苦挣扎的眼神也淡漠下来,似无药可救的病人,麻木绝望。

他举起菜刀,走向两条异常投入的肉虫,来到床边,挥向肉虫。

一刀砍在了雄肉虫的脖子上,陷入一半,卡在骨头里,血滋滋喷射,在欢呼,它们好似厌倦了顺从。

它们飞到他的脸上,它们顺着肉虫的脖颈奔跑,跳到雌肉虫的脑袋上,蹦跶在它的眼睛上。

雌肉虫睁开了眼,眼神迷离,似还在回味刚才的美妙,下一刻她的眼睛好像被撑开,眼前的场景塞到她的眼中。

血红的菜刀,她的老公,微笑的脸。

他拿出毛巾塞进他妻子的嘴里,听着妻子的呜咽,瞄了眼挣扎着,滚到旁边的雄肉虫,眼神只有淡漠。

雄肉虫紧紧捏住脖子上分开的两边,似要将脖子捏到一起,血却像喷泉一样,源源不断的涌出,浸满了他的手。

斯斯~

喉咙发出漏气的声音,嘴里呜呜着,似要说什么,也只是喷出血罢了。

他不去管,转头专心注视与他朝夕相处的妻子。

他的妻子眼神呆滞惊恐,露出令人肿胀的身躯。

这条肉虫的身体真的美好,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雄肉虫向她扑来。

他伸手触摸妻子颤抖的身体。

沾血的手指轻点在雪白的小腿上,指头在娇嫩的肌肤上轻轻的向上滑动,留下猩红的痕迹。

他闻到一股腥臊之味,微微皱眉,收起手指,看着妻子惊恐的眼神,眼神变得温柔。

再次抚摸妻子的头,他的妻子眼中范起一丝光芒,下一瞬间只剩下不甘,恶毒。

他拔出砍在妻子脖子的菜刀,拔出的瞬间,又形成了一个血的喷泉。

血液蔓延,将纯白的床单慢慢浸染,纯白的墙壁上开出一朵朵红色的花。

头顶的灯也在滴落猩红,阴影在他的脸上蠕动,他放下菜刀坐在床边,房间陷入沉寂。

不一会儿,他站起身来,将两条肉虫拖到厕所,拿来菜刀,先是将四肢剁了下来,从两条大肉虫变成十条小肉虫了。

他用袋子装好肉虫,放入柜子里,回到房间,将里面草草打扫,点起熏香,淡去浓重的血腥味。

弄完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来到儿子房间,将小发叫醒,他带着儿子出去到处玩耍,很快夜幕降临,小发躺在床上,听他他讲着故事,又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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