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严抱头惊愣地看沈轶南,“不是说怎么都搞不定她的?敢情您老现在跟人同居呢?”
我冷嗤一声,同居?有可能吗?
沈轶南整张脸黑得跟墨汁差不多,“你来茂都干什么?没事就滚。”
陈严在他和我之间来回打量,“我怎么觉得你俩在一块挺惊悚的?不是,你确定你眼前这个是真的?上次我们不是找了个特别像她的,你瞅都不瞅一眼就”
“闭嘴。滚出去。”
我闲闲地坐在餐桌边上,饶有兴致地听他们的对话。沈轶南这是恼羞成怒吗,啧啧,情绪波动呢,有点意思。至于陈严,倒像是故意提醒我,我“死去“的那两年,沈轶南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就连找个跟我长得特别相像的女人又或是床伴,又或是其他定义的,都并非难事。
陈严还真是陈严,从以前到现在,基本没变过,现在老辣了一点,也变得会拿捏了些。这点小心思,不说别的,就说凌雪,拿来刺激她是足够的。只不过用在我身上,我就觉得好笑而已。
他见不得沈轶南那个样子,见不得我不拿沈轶南当回事,所以故意找上门,想在我和沈轶南之间点着火苗,说是为他兄弟谋福祉也好,替他兄弟铩铩我的锐气也罢,总之就是不让我好过。
可他似乎忘了一点,以前他在我面前就从未讨着好,倘若现在我真的忘了之前的所有事,又或者连沈轶南都不放在眼里的话,他又算老几能刺激到我?
不过是不自量力的小丑罢了。那不止显得他狭隘,甚至显得沈轶南可怜。
“不是,你现在抓着锅铲做什么?你留在茂都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委屈自己给这女人当保姆?沈你脑子进水了。你忘了自己那两年多是怎么过的?你难受得快死掉时,她在这里逍遥呢,根本就没想过回去,没准还有了其他男人,人家卿卿我我的,你孤家寡人,你说你图什么?”
陈严越骂越来劲儿:“姓文的,我从前就觉得你是一祸水,现在我发现错了,你根本就不是祸水,你是灾难,你接近谁谁就倒霉,而且是倒霉透顶的那种。沈为你做的,你他妈的摸着心口问一问,够不够多,他欠你了没?他原本可以顺着一条大道走,就因为停留了一下,踩上了你这块屎,别说大道了,连路都没了,你他妈的根本就配不上他。从你跟他结婚开始,他人生就偏了,歪了,你得到了还不珍惜,一天到晚作妖,他要替你摆平这个摆平那个,这也就罢了,他有能力,咱都不说什么了,可你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一见有啥不对头就撂摊子走人,连诈尸都用上了,他是上辈子欠你的吗,要用他的命来抵债?“
陈严眼眶发红,我不知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吼出来,也许也不是用力气吼的,而是愤怨。就像一个忠臣,明知道妖妃要祸乱朝纲,他却劝不动那个王。
“陈严,出去。“沈轶南将他从沙发上拉起,往门口拽。
“为了她,连家人连兄弟都不要了是吧。行,沈轶南,你有种,你果真有种。就当我陈严多管闲事了,以后你爱咋咋的,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管了。“
沈轶南铁青着脸,眸光深沉幽暗,“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只看到表面。若不是后退无路,她又怎么会不肯回头。”
“就你这种傻子拿人家当宝,人家从始至终,有将你摆在一样的位置上吗?人家想抽身就抽身,想走就走,放弃你跟扔一袋垃圾差不多。”陈严挑衅地瞪我。
我勾了勾唇角:“讲完了吗?大老远跑到这里来骂我,有心了。可你跟我谈谁是谁的劫难,合适么?别忘了你陈严曾经也是众多想踩我的脚之一,落井下石从不手软。我是活该低你们一等,任你们招之即来,挥之即走,哪怕弄死了也要对你们感恩戴德是吧?厚道两个字我是学不会怎么写,难道你就会了?是,你是兄弟情深,你们从小一块长大,差不多也能算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为他着想,你为他好,你们一个圈里的人都为他好,一起排斥圈外人的我,那我就不要接近,不要越线好了,怎么又反咬我一口说我不识好歹,不知轻重呢?又当又立的人,是你们不是我。“
“都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满足自己呢?我和他之间的所有事,除了我和他,天底下没有一个人有资格瞎逼逼。包括你陈严。适时闭上你的嘴,少说话才是兄弟的角色。别他妈一天到晚搞针对想阴我,你够格吗?说白了你手里那点钱,那点资源还没能上天,还日不了宇宙,少在我面前充肿脸。”
陈严简直傻了眼。
两年多未见,一见面我说话就如此之不客气,想必他也完全没猜到。
我决定今天不去找凌雪麻烦了。还没出门就碰到个智障,估计今天运气不怎么样。
“你干站着做什么,要么送客,要么一起滚。”
沈轶南立马把陈严“请”出去,陈严死活不干,沈轶南摸出门卡给他,“上楼去,我住的地方。”
“这还差不多。“陈严正要接过门卡。
我皮笑肉不笑道:“谁说你可以上去?“
沈轶南好马上把门卡收回来,陈严想抓没抓着门卡。
“不是说以后不多管闲事了?出门右拐,谢谢。”
陈严踹了一脚我的门,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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