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二狗和地王俱站在门口争吵的功夫,邹满满从昏迷之中醒了,“水,水!”他舔着干涩的嘴唇,有气无力地喊道。听到邹满满开口说话,两人便顾不得争吵,赶忙跑到邹满满身边查看。“太好了,你个龟儿子,终于醒过来了!”地王俱紧紧握住邹满满的手,蹲坐在他身旁激动地喊道。“他说水,我,我去取水!”刘二狗最先反应过来,赶忙转身向楼下跑去。“怎么样,兄弟,哪里难受?”地王俱紧握着邹满满虚弱无力的手掌,关切的问道。邹满满没有力气回答,虽然他看见地王俱的身影有些模糊,但通过那粗狂的嗓音,他还是能确认眼前的这位是自己的好兄弟地王俱。此刻的邹满满已经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他轻微的摇了摇脑袋,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好的,好的,你好好休息,老子一定会把你治好!一定治好!”地王俱哽噎的说着,似乎这些话并不是说给邹满满听,而是在暗暗发誓一般。“水来了!水来了!”刘二狗还没有跑上楼,他的声音便先一步到达了。等他返回时,手里正拿着一瓶刚开的矿泉水。“给我!”地王俱大喝一声,便从刘二狗手上把水夺了过来,刚拧开瓶盖就准备将瓶口往邹满满口中送水时就被刘二狗给拦住了。“你想噎死他?用瓶盖喂!”刘二狗认真的说道。地王俱先是一愣,然后便不好意思的将水递还给刘二狗,不好意思的说:“那还是你来吧!”刘二狗默默地接过瓶子,现将邹满满扶着坐起身来,然后才将装好水的瓶盖一点一点的往邹满满的嘴里送去。
“哟,几个大老爷么光着身子聚在一起干嘛?搞基?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韩雪菲手上拿着一大盒板蓝根冲剂,轻轻晃了晃,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地王俱听到韩雪菲在身后嘲讽自己,顿时火气就提了上了,他转过身刚想发作,但目光很快就被韩雪菲手上的板蓝根冲剂吸引,表情瞬间由怒转喜,激动地冲到韩雪菲跟前,夺下冲剂。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嘴里连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满满有救了。”刘二狗也回头看到了这一幕,脸上也浮出了欣喜的表情来。“怎么?你们哥几个高兴了半天,谢谢也不说一句?”韩雪菲打趣的说道。“哦,不好意思,太开心给忘了。多谢了,大妹子!”地王俱脸上堆着笑,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说道,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盒板蓝根冲剂。“但愿那个傻小子能尽快好起来吧。”韩雪菲歪着头,看了一眼坐起身的邹满满,简单问候一句便匆匆下楼去了。
地王俱看着韩雪菲下楼,沉思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疑惑“还傻站着干嘛?快去烧壶热水泡一包啊,他头太烫了!”刘二狗摸着邹满满滚烫的额头,冲着地王俱着急的喊道。“好的,这就去!”地王俱回过神,急忙应和一声便拿着那盒板蓝根冲剂下楼去了。
“咦,这是?”等他跑下楼才发现带回来的消防水管已经接上了外面的消防栓正顺着窗户将水带进了屋内,只是水的流量并不是很大。“等你们几个老爷们动手,我们早就干死了,还是雪菲姐靠谱。”林木槿抱着消防水管正冲洗着地板,嘴上嘟囔着,似乎是在抱怨。地王俱摇摇头,没有接话,看也不看林木槿便大步向门外走去。“你出去干嘛?外面还在下怪雨!”林木槿看地王俱正要出门,赶忙叫住了他。“怪雨?什么怪雨?”地王俱这才停下脚步,疑惑不解的问道。“你自己看嘛?雨水都是淡蓝色的,突然就下起来了。”林木槿小声的解释道,听那低三下四的语气似乎是很害怕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地王俱语气冷淡的接着问道。“就在昨晚,大概午夜的时候。”林木槿放低了声音,继续回答道,她停下手里的工作,往楼梯口的方向退了几步似乎想要躲开地王俱,但又不敢立刻跑上楼去。“好的,我出去看看!”地王俱听完,不为所动,依旧打算出门。“我劝你还是留下等雨停在出去!”这时韩雪菲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嗯,为什么?”地王俱回过身子看向两人,语气平淡的问。“哦,昨天夜里,你们睡得挺死所以不知道,我和林木槿倒是听到外面雨里的动静挺大的。”韩雪菲侧过脸往向窗外,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到。“哦,动静大?怎么说?”地王俱带着玩味的语气问,眼睛也跟着往向窗外。“不清楚,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决定咯!”韩雪菲突然语气变得俏皮起来。说完便拉起林木槿的手,反身就往楼上走林木槿犹如大赦,赶忙丢下怀中还往外涌着水的消防水管,跟着韩雪菲就往楼上跑去。等快走看不见地王俱身子的时候,这才壮起几分胆子朝他喊道:“嗯,出去的话记得把消防栓关一下,谢谢!”地王俱低着头想了想,一咬牙,还是推开门走出了大楼。
林木槿说的没错,这雨确实下得有些古怪屋外太阳依旧很大,地上还见得到阳光,这雨就淅沥沥的下起来,雨水中似乎还散发着一股子气味很淡,淡到令人不易觉察的化学试剂的气味很显然,这是一场人工的降雨,雨水滴在人身上还带有一丝凉意,地王俱就这样,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大裤衩,拎着一根铁锹钻进了这蓝色的雨幕之中。讲句实话,这雨水淋在身上还有些消暑降温的功效,也不知道着雨水的成分之中会不会有灭菌的作用呢?地王俱就这样一边在雨中走着一边瞎想,等路过消防栓时便顺手将其关上,然后继续冒着雨向不远处一栋才建好两三层的大楼走去,那是他叔父的房子,记忆里这里还存放着一些蜂窝煤跟一个用铁皮打造的煤球炉子。“但愿炉子还在!”走到门口,地王俱长吁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暗暗祈祷到。推开没上锁的临时铁门走进楼内,一股尘封的泥土味便迎面扑来,呛得地王俱直咳嗽。幸运的事发生了,一进门地王俱便看到楼内一角靠墙堆着一堆黑乎乎的蜂窝煤,煤球保护得很完好,只有最外面极少的几个煤球破损了就在那堆码放的蜂窝煤边上一个被熏得乌黑的铁皮炉子就静静地立在那里,虽然看外表有些脏,但至少是完好无损的。地王俱脸上露出难掩的喜悦,也顾不上许多,拎着铲子抓着那盒板蓝根便冲上前去。就在这时,他耳朵里突然听见几声咚咚铛铛的器皿碰撞声,他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妈的不会这时候遇见……”他握紧了手中的铁铲,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极坏的念头但这时候,已经用不着他去猜了,因为就当他顺着声音的原头查看的时候,一具衣裳破烂,包裹着削瘦身躯,满是血污的丧尸正晃晃悠悠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干瘪的脸上两颊深深陷了进去,脸上的肌肉溃烂得十分严重,露出暗红的肌腱和有些发黄的牙齿,丧尸哀嚎着走下楼,地王俱丢下板蓝根,横起铁锹摆出一副战斗的姿势,眼睛直勾勾的瞪着丧尸,面色凝重。“妈的,来啊!爷爷怕你?”地王俱心里暗暗打气道。就在丧尸走下楼,地王俱准备和丧尸展开一场激战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丧尸离开楼梯后并没有向地王俱靠近,只是呆呆地停在原地,晃着那可丑陋的脑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反倒是地王俱有些不耐烦了,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去死吧,你这个怪物。”说着他冲上前去,抡起铁铲,对着丧尸的脑袋就剁了下去。“噗嗤”一声,像是切一个皮硬一些的榴莲,丧尸也不躲闪,任由铲子顺着自己的脑袋劈下,土黄色混杂着墨绿的,暗红的粘稠物的脑汁流了顺着铲子切开的豁口流出,丧尸直接倒地,一动不动。
“就这样解决了?”地王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时攻击欲望极强的丧尸就这样毫不反抗的被自己收拾了。望着丧尸手上尖锐凸起有些发暗的手指,回想起刚才自己的莽撞出击,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地王俱有些不放心的用铲子用剁了几下丧尸的脑袋,直到头部被彻底剁烂这才放心的回过身来,俯下身将丢掉的板蓝根捡起,放进炉子里,然后才一手拎着炉子,一手扛着铲子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似乎想起哪里有些不妥,望向那具丧尸尸体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等雨停了再将你火化!”他喃喃自语的说到,这才满足的走出屋子,向自己所住的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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