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辉虽阶数不高,但对付那几个喽啰,却仍旧还是游刃有余,三五下,便将那些人放倒在地上,他扭头,顺着远处打斗的动静,直追而上,远远便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和一道紫色身影在空中左右移动,时而闪躲,时而纠缠。

他紧锁的眉心,瞧着那道白色身影,心中暗自担忧,虽然他也不过才瞧见夜歌打斗过几回,但这个女人明显和以前那些人都不是一个等级的。能和夜歌纠缠至今,打下这么数个回合,当真是有些本事。

而且瞧着她们之间的招式,夜歌虽然占着一丝上风,却又因为保留了三分气力,想留个活口,于是迟迟无法将那人制服。

“我来帮你。”

他一跃而起,朝着那人跑去。

白牙扭头,心里有些气急败坏起来,想来那些家伙真是没用,这样一个人都拖不住。一个夜歌已经叫她十分吃力,现在又来这个小子。

她撇了一眼不远处的通道,心里盘算着。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两颗小弹珠一般的往面前的两人脸上掷去。

不知飞来的是什么东西,夜歌警惕的一把拉过风辉,身子一个后空翻,单膝跪地落到了地上,再抬头,周围已经时一片白烟,那人竟就这般凭空消失了。夜歌涨红着脸,拾起地上的小弹珠,食指与拇指相合,一捏,将那铁制的小球捏的粉碎。竟然被这种小伎俩骗了,她的心中,无名的怒火腾飞起来。

“该死,逃了!”

她环顾四周,懊恼这个人居然能逃脱的如此之快,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连个影子都瞧不见了。

“小伎俩。”

风辉倒是淡定,他拍了拍夜歌的肩头,双手合十,嘴里嘀咕着。

风家术法,打斗时候虽然吃亏些,但对付这些迷阵,白烟什么的却最是得意。夜歌上下挑着眉毛,不明的看着风辉,不一会儿,就瞧见身旁的白烟,像是活了过来一般,绕着他们的身侧,慢慢旋转着,最后团在了一起,成了一片云。

“散。”

随着风辉嘴里轻声的念叨,那成云的白烟,便顷刻间消散。夜歌还未来得及鼓掌叫号,风辉便看向左手边,转身追了过去。

夜歌定眼一瞧见,不远处,那女人,正手捏着诀,对着一处洞口。

“果然有密道。”

夜歌小声骂着,心里有些惊讶,荒沙这些人,近来看似安分守己了许多,原来却是藏着这样的猫腻,真是越发不把夜家看在眼里了,竟然敢挖密道通到这里,看我不把你们一网打尽。

她仿佛一道紫光,几个健步上前,一下就超过了风辉,还不等风辉反应,她已经一手钳住了白牙的左肩。她刚要开口嘚瑟两句,却只觉得钳着白牙的手被一股吸力牵拉着,再看白牙,这女人原来也正大惊失色的看着她。她这才惊觉,原来方才这个女人正在开阵,自己这是正中阵法中心啊,但,这是什么狗屁阵法,怎么还带吸人的?

“该死,这是什么阵......”

她破口大骂,死命想挪动自己那只动弹不得的手,可话还没说完,大半个身子已经跟着白牙进入了那一片漆黑的密道。

风辉眼看这丫头要被吸走,心急如焚,单脚重重踏在了地上,往前一个飞扑,一手拽住了夜歌的左脚,而后从袖口掏出一个小竹筒,那里面有他为了以防万一写给夜冥的小纸条,他单手试图捏出信鸽,但手势还未结完,身体却一阵剧烈晃动了一下,他忐忑的看着地上的竹筒,无力的任凭自己消失在密道里。

三日后。

军营里,初星检查完最后一个阵法,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有些担忧的看向远处正准备出发的夜冥。

“不急,会找到的。”

她走上前,理了理夜冥褶皱的领口,又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安慰道。

两天前,暗鹰飞鸽传书来,说夜歌和风辉出军营,已经一天一夜未归,夜歌虽然像个男孩,大大咧咧,偶尔顽皮,但毕竟是在军营,她十分知晓分寸,以往从未有过如此情况。再加上连着风辉都不见了,不用想,一定是出事了,于是他们便火急火燎的从大青山赶到了军营。但问遍了军营上下,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去了哪儿。昨日,夜冥已经将青荒村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一无所获,今日,他们准备去周边的山上寻一寻。

“那丫头,果然是翅膀硬了,居然都学会擅自行动了,若是找到了,定军法处置。”

夜冥阴沉着一张脸,语气透着慎人的寒冷,但初星却在他那一对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看到一丝担忧。

“你啊,口是心非。好了,走吧。”

她知道,他此刻肯定是急坏的。她指尖抚了抚他的眉心,而后紧紧的抱了抱他,才安心的目送他离开。

瞧着那队伍消失在视野,她才松懈下一口气,将所有的担忧都放在了脸上,夜歌能去哪儿?阵法都还是好的,不应该是荒沙的人,可若不是荒沙有异动,那有什么事情能叫歌儿这般无辜失踪?她走到一旁,牵出一早就挑好的马儿,一个跨步骑了上去。

“王妃,就一个时辰。”

暗流在一旁低声提醒,心里唏嘘,自己真是在作死的边缘试探,郡主刚弄丢,现在居然疯了,答应陪这丫头上街调查。

明知道初星身子弱,王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她擅自行动,独自上街,可还是熬不过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同意陪她上街。唉,郡主啊,你到底在哪儿啊,可千万别出事。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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