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凝望许久,无言。

“你……”

“你……”

清冷院中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二人又同时道,相互看着对方,不禁失笑。

“还未相互介绍呢。”梁西开口,“我唤梁西,你呢?”

“梁西……”陈祎揣摩二字,半响才道:“宁濯。”

“原来你叫宁濯。”梁西低语喃喃道,低垂的眉睫挡住她眼中的喜悦,和眼眶氤氲的水汽。

陈祎看她低头嘀咕些什么,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

梁西抬头,宛然笑道:“没什么,你……可知这是何处?”

陈祎看着那笑容,和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她的笑容一样,干净,纯洁,温柔,只是不知道她现在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挖坑给他跳。

“这里是齐王府,我堂哥的院子。”陈祎眨着他那双无邪的眼,口中说着大话,而眸中却无一丝撒谎的失措,似乎他所说的就是实打实的事实。

当年她挖坑给他跳,如今到他挖坑了。

“齐王府,陈祎的堂弟。”梁西看着眼前身着锦衣玉帛的人,难怪他会出现这里,难过他穿的如此华丽,原来是齐王的堂弟。

等等,齐王,陈祎?

这不是她母亲要给她指婚的人吗?

她此刻身在齐王府,那么就是说,绑她的人是齐王府的人。为什么绑她呢?宁濯为什么会出现这?

难道是因为他们二人的婚事?可为什么要绑她来着,直接回绝,或者私谈也行,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难道说……

梁西心中突然一紧,想起白日她被人推入湖中,难道说白日推她入水的是齐王的人,因为谋害她不成,就直接绑人灭口???

不对,不对,不对。

既然灭口,那为什么不在刚才的巷子动手,那巷子地偏,无人,正是杀人灭口的好地方,傻子才会把人绑到自家院子里灭口,那既然不是灭口,那又是什么呢?

梁西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儿,更觉得不对劲了,为什么他的堂弟会出现在这?

刚才的门是锁着的,而解锁的人正是她眼前这位宁濯,他有钥匙,那么就说明他们是一伙的!

梁西眼神微动,陈祎即刻便抓住她神情中的不安,心道,原来她会不安呐,他还以为她可以自始自终神情铿然,像小时候那样不轻易所动。

不过她眼中的不安也只是一瞬间,便立即消失了,换上那平淡的神情,仿佛她不是被绑来的,仿佛她在她熟悉的小院里,而她就是这院中的主人,怡情自得。

她不去追问他为什么会出现这,为什么要绑她过来,反而,平静的道:“我有些饿了,能否赏点吃食?”

既来之则安之,若是想杀她那便早杀了。她不知道宁濯来这安的是什么心思,但至少现在宁濯对她没有威胁。

陈祎愣愣看着她,突然笑道:“你等着,我这就唤人给你拿些点心。”

不久,两小奚奴提着食盒进来。

那两小奚奴将糕点一一摆在桌上,海棠糕,梨花粥,杏仁饼,还有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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