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楚霸王”死后,六子成天闷闷不乐,找了好几次陈祎,要陈祎打梁西几十大板,然后把她给踢出府,但都被拒绝了。
六子不依不饶,一天要找上陈祎八九十回,回回都提要惩罚梁西,为他的“楚霸王”报仇雪恨,最后陈祎给惹烦了,便下令不准他进他的书房和睡房,可六子武功高强,区区几个侍卫怎拦得住他,结果把陈祎逼的连府都不回。
这么下来,六子更加郁闷了,郁闷到他想直冲西院,把梁西倒掉在树上,用鞭子抽她!抽到她直喊饶命,直喊错了!
然……他不敢这么做,原因是因为他家主子不给,原因是她还有用……
梁西从下人口中得知六子“嗜蟋蟀”这癖好,才知他那日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他这“嗜蟋蟀”已经病入膏肓了啊。
可能是心里过意不去,梁西便带着清河清水偷跑出府,说是要再寻一个“楚霸王”还给他。
清水打笑道:“姑娘怕是想偷出去玩,配六子蟋蟀只是个幌子而已。”
“谁说的,我就是出去寻蟋蟀的,只是顺便逛一逛而已。”梁西红着脸,顽固的驳回。
“好啦,小心姑娘责罚你。”清河弹了弹清水脑门。
清水“哎呦”捂着脑门,把脑袋凑到梁西跟前,受尽委屈般诉苦,“姑娘,你看姐姐又欺负我。”
梁西弹了弹她捂着脑门的手背,笑道:“这小鬼头,一会给你买糖人吃。”
清水假哭着,听到有糖人吃瞬间收起她那假的不能再假的哭腔,立马笑嘻嘻的。
梁西和清河相互对视,一齐无奈摇头,眼里充满宠溺和无奈。
街上灯笼缤纷,整条街照如白昼,夜风清凉,杂着淡淡的白玉兰。
梁西站在斗蟋蟀的小摊上,看着一轮接一轮的比赛,台上的蟋蟀一个一个被换下来。
她足足站了半个时辰,都没见着一直能在台上战五轮的,最多便是四轮就被下一只蟋蟀给打下去。
突然一间,白玉兰的香味扑面而来,不是被夜风所杂带而来的那种淡到渺茫的香味,而是清晰可闻的那种淡薄清香。
梁西正痴迷与这清晰的淡薄清香,一只手拍在她肩上,她回头,一张熟悉而亲切的脸映入眼帘。
“子辰!”梁西惊喜,没想这出来一趟竟遇上友人,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能遇见,她以为她再遇不到他了,以为他早就离开南朝,会他的故乡去了。
那人莞尔一笑,温润儒雅,开口道:“我还以为我认错人了,没想真的是你。”辛彻看向那斗蟋蟀的小台,“怎么你喜欢这个吗?”
“这倒不是,只是过来瞧瞧。”梁西转头看向那下台,又一只被打下台……照这样下去她怕是站到明天都找不到她想要的蟋蟀,她一声长叹,寻蟋蟀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怎么叹气?”辛彻温柔的开口询问,如同这夜风中淡淡的白玉兰,清香,柔和。
“唉,说来话长啊……”梁西又一声长叹,把她踩死“楚霸王”的事细细讲给他听,结果辛彻说他有只不错的蟋蟀,可以送她,梁西瞬间两眼冒金光,整个人松快起来。
她终于可以不用站在这破摊子看这些破蟋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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