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华国掌权者居然如此心软,如此,那个女人,动手吧”

寅时上早朝,除有事上奏的大臣勉强保持清醒的大臣,其余众人皆昏昏沉沉。如往日一般

“刑部尚书教子无方,家宅不宁,责闭门自省,三日为限。”

待内侍太监宣读之后,大臣们打了激灵瞬间清醒,居中的几位言官默默将上奏讨伐的帖子往袖笼里又推了推。

刑部尚书面上微惊跪地请罪“罪臣谢圣上开恩”

以为是孽子京中流言终是传至圣上耳目,才遭此责罚,想着下朝后让夫人往宫内递消息,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往日与之交好的大臣们,喵着自上脸色阴沉如水,目含冷光的圣上。歇了求情的心思。

“朕自奉先帝遗诏登基以来,十年有余,论文治功虽不及先帝,自认为不愧对满朝文武天下百姓。如今恐无明理治国之人,今预立嫡出长子为储,治开平盛世众卿可有意见”

至早朝结束,大臣们云里雾里的出了宫,今日早朝先是斥责刑部尚书闭门自省,后便宣布了立嫡长子为储。

“章大人,您看今日这事?”

“刘大人禁言,不可说不可说”

待随后宫内传出贵妃被贬后,交好的大臣暗暗庆幸早朝未开口求情。

据传尚书夫人出门进宫路过护城河时,落水众目睽睽下失了仪态,刑部尚书命人闭门谢客。

京中百姓商贩受过迫害的目中带喜,一时降价,引得当日买菜买菜妇人大肆采购,一片繁华喧闹的盛世景象。

苏听着八卦时,喜滋滋吃着德子送来香脆不油腻的虾饼。

夏至一脸担忧怕姐吃坏肚子面露紧张,劝解。

“所以宫里的那位贵妃是真的被贬了?”

“那咱府上的这位为何还如此大的火气”咬了一口虾饼,下颚微抬朝隐隐传来哀泣求饶声的清秋院比了比。

见自家姐说话间又拿起一个,夏至终上前,劝阻还未出口。

“许是秋高气燥,郁气难消”略带清冷稚嫩的声音响起。

“欧阳公子”

夏至行礼后微微后退,只得到欧阳公子微微额首。见怪不怪,沏了六安瓜片过来。

自欧阳公子入府,她也只见其在姐面前话多些,莫怪欧阳大夫一得闲便将人放在栖凤院。

“秋日本就燥,炸物莫要多吃”欧阳仲斐见雕花几上篮内所剩无几的虾饼,斜瞟了一眼初雪。

苏无语注视着初雪垂头静默上前端走篮,暗暗翻了个白眼“这到底是谁的丫鬟啊”

“父亲昨日拿回来些肥美的鲈鱼,并着些许膏肥的河蟹做了午膳”

摸了摸肚子,她觉得省些空间也是可以的,表情一变,扬起甜笑:

“哥哥,何时来的,快快安坐,今日可是有事?”

无奈忍着扶额的冲动,有了吃食便笑脸相迎,娇俏乖巧的蠢丫头。“只是今日偶听闻坊间流言,心下难安”

她眼眸流转略一思索,便明白怕是听闻了府内姨娘谋害嫡女的传闻,坦荡的笑了笑:

“哥哥,世人皆知流言不可信,可往往无法控制多疑的思绪。人还在便是惩戒恶人最好的办法”

欧阳仲斐稚嫩俊朗面容一变,目光冷漠道:“那曾受过的苦楚,悲忌便皆化为云烟而过了”

她见眼前人清冷的眉眼戾气深重,似回想起往事,悄悄拍了拍受惊的心脏:“为了所谓的过去,葬送未来,才真的是苦难白白受过吧”

瞥见哥哥深思的面容,声音轻缓的说道:

“曾看过一段两位苦行僧人对话:一位问道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当如何?”

另一位只是淡然笑了下“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以为此事还应有个前缘,保持初心,不受其累才是上上之策。

“姐,午膳已经备好,姐和欧阳公子是否移步用膳?”

欧阳仲斐看着刚说出如此警示之话的蠢丫头,提裙欢脱跑入屋内,眼神染上复杂,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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