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杜小森当晚告别苏词之后,便匆忙往与齐正扬分别的驿站赶去。不过这告别可没有说上去的那么轻松,苏词这姑娘倒也蛮横的紧,硬是把杜小森这么个人治的没什么办法,先是让他赔礼道歉后,又让他解释了半天,这才放过杜小森,等杜小森赶到齐正扬身边,天已经快要亮了。

不过虽然耽搁了不少时间,但好在杜小森还是拿到了图谱。苏词在这件事后,虽然心里是有点反感杜小森,但回去后也没和苏麒龙说些什么。杜齐二人这也就再次上路,前往金陵了。

马车上,杜小森坐在齐正扬旁边,二人正商量着金陵之事,而在车内的小方桌上,摊着杜小森昨晚窃的金陵大牢设计图。

“贤弟,你猜的果然没错,这图上确实标记了一条暗道。”杜小森说道。

“本以为只是通风之用,但这暗道却设计的如此明显,看来,朝廷定不知道此事,怪不得无论我怎么说,那苏麒龙也不愿将设计图交出来。”

杜小森点了点头,说道,“嗯,看这设计图所示,只要将牢中后墙上的烛台拔出,在按下上面刻有麒麟图样的砖墙就可以打开暗道了。”

齐正扬两眼看着杜小森,说道,“大哥,你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吗?这次我们救出张良三后,朝廷知道此事定会找苏家问罪,他苏家自作聪明,却没想到自己会败落在这上面。”

杜小森听齐正扬这么一说,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你是说,苏家可能会因此遭殃?”

“如果看到暗道,那朝廷肯定会找苏家,这是欺君。”齐正扬的语气十分坚定。

杜小森听后暗暗低下了头没有说话,眼神里突然变得犹豫了起来。

齐正扬看到杜小森样子,心里也不是很清楚,这平时事事坚决果敢的大哥,竟会有如此神情,“大哥,有什么心事吗?”齐正扬问道。

杜小森缓缓抬起了头,“那岂不是我们害了苏家?”

齐正扬听后心里一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我对苏家人印象都不太好,但若因为我的事害了他们全家,让我心里如何过意,你父亲曾说,见义勇为方为侠,舍己为人方为义,我们这般行径,可谓是背道而驰啊。”

“那大哥的意思是?”齐正扬问道。

“这密道能否关住?”

“看图来说,应该能关,但是需要一人在里面重新将烛台插上。”

“那如果我在里面插入烛台,在门关上之前就进密道会怎样?”

“这个不是很清楚,但是此举太不保险了。况且大哥,就算你这样真的逃出来,那万一有犯人在牢里看见,出卖了你们,那还不是一样吗。”

杜小森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说道,“贤弟,你以前不是问我这世上是否还有道义可言吗?其实在我得知自己家中被害之后,也曾怀疑过这个问题。所以,就让我们去见识一下,这世上是否还有道义吧。”

“可是。。。”

“贤弟莫要再说,尽我之力,无愧于心,死也无憾。”

齐正扬看着此时的杜小森,他的眼神里充满的坚定与信念,让人无法动摇也为之震撼,‘大哥,我相信这世上就有道义!而你就是道义!’

金陵是以前的皇城,后来是朱棣将首都搬到了燕京,所以城里面的建筑十分的壮阔雄丽,颇具威严。金陵城府衙也是装修气派,金砖碧瓦,想当豪华。

那日下午,天气热的厉害,而在金陵府衙外,远远看见一人押着一个上半身皆被麻绳绑紧的人正往这边过来。

那被押的人正是杜小森,而押他的则是齐正扬。

齐正扬押着杜小森进入府衙后,对着府衙捕快亮出玲珑阁玉牌,“快给我传知府大人。”

捕快见是玲珑阁的人,慌张跑去传唤。没一会儿,金陵知府便走了出来,“没想到是玲珑阁的贵客,有失远迎啊。”

知府嘴上客套着,走到案台旁,看见齐正扬面前被麻绳绑住的杜小森,不禁问道,“这是。。。”

齐正扬一只手抓着杜小森肩膀,一脚踢在他的腿上,杜小森顺势跪在知府面前,回头怒瞪齐正扬道,“等我逃出去,定要你狗命!”

齐正扬听后张手一巴掌抽在杜小森脸上,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印,接着对案台旁的知府说,“知府大人,在下玲珑阁齐正扬,最近在金陵附近办事,没想抓到了此贼,便亲自将他押了过来。”

知府一听是玲珑阁二公子,刚才还只是恭敬,现在则更为变本加厉,“不知是玲珑阁二公子,望莫要怪罪。不过这等小贼,怎用劳烦公子亲自押送?”

“小贼?知府可知道此贼是谁?”齐正扬眼神忽然变得尖利。

“哦?公子还请明说。”

“他便是当日在衡王府盗取御赐夜明珠的盗痞。”

知府听了,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其实当时衡王本不想让此事传出,但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时至今日,各处官员们多多少少都听闻过此事。

齐正扬见知府这副表情,冷笑道,“怎么了知府大人,高兴傻了?这可是个大功,玲珑阁今日就送给你了。”

知府这才反应过来,“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这个贼人!来人,快把他押入大牢。”

站在四周的捕快刚准备过来,齐正扬伸手制止道,“且慢,知府大人,此人既然能从衡王府里偷得东西,你把他压入知府大牢,不怕他跑了吗?”

“那,公子的意思是?”

齐正扬说道,“传闻金陵大牢戒备森严,不如就将他押入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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