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兄弟兼经纪的职责上所有疏忽,才让简知翃到了如此地步。
想及此,突然觉得总是跑偏主题的李总也许说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季涯戈是只寄居蟹,他吸干了简知翃的血肉。
暗黑的想法冒头,边西夏完全可以沿这个思路发展下去,脑补一出经纪再一次控制明星的暗黑大戏,但务实的精神出现了。
边西夏想到了那株星星草。
想到季涯戈帮自己找到了公主……
就又觉得心痛是一回事,用心痛去判断一个人这并不明智。
边西夏吸一口气,以能表现出来的最漫不经心的方式,超过简知翃。
视线极深处是无边际的湖水,倒映游泳馆的霓虹。
身形掠过处有桂花树林,失却白日浓绿,只是一团又一团暗黑的影。
边西夏的心光明且欢喜,忧愁且暗黑,她装作从不曾体会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却无法接近是一种煎熬的样子,慢跑而去。
……
边西夏并未离开体育场,她回到停车处,从车里取了瓶水来喝。
一边喝一边再次f,对于简知翃的状况,她触目惊心。
对于如何以自然人的身份,自然而然地接触简知翃,她没有可行之策。
她这才领会到,当她答应接近简知翃起,就被置上了热锅,锅下升着小火,水越变越热,她也要熟了或者炸了。
当她以为自己就被煎熬成煮熟的萝卜时,有手电光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侧过身,看到一队的巡逻人员。
是体育场的保安。
遥遥的,一个保安问:“小姑娘你没事吧?”
边西夏能怎么答?
虽然心神俱焚,但淡定是她此时能作出的唯一作风:“没事没事。”她答。
巡逻队离开了。
边西夏突然想起季涯戈说起的朝阳群众的事。
发动群众好像会有意外惊喜……
影影绰绰地,她抓到了一点可以接近简知翃的头绪。
她给季涯戈打了电话,问简知翃出来跑步时,所开车辆的车牌号。
很快得到了答复。
她又问,简知翃的状态非常不好,他的助理呢?他的保镖呢?为什么没人跟着他?
季涯戈回复:“他现在排斥认识的人,任何认识的人。”
她追问:“排斥任何认识的人?源头呢?”
心病还得心药医。
季涯戈沉吟了一会儿,才淡淡道:“不知道。兴许你签了他,你能查到。”
她秒懂。
季涯戈曾给她说,不要问我过多的老简的信息,从我这里知道的越多,你就越会被信息束住手脚,成为我的提线人偶。
你就放手按你的风格去行事就行。
让她什么都自己去查。
他可真高看她。
她叹口气,收起手机。
既然让季总高看了,那么对于简知翃,她就高调着来吧。
……
边西夏上了车,绕着体育场慢慢开着,仔细查看所有停靠车辆的牌照,最终在体育公园西停车场,找到了简知翃的车。
那是一辆经济型的suv。
并不在边西夏所掌握的简知翃的座驾名单中。
……
为了能抓住这次机会,边西夏是很做了一些功课的。
她从网上和影迷会上搜集简知翃的资料,但很快发现,这些资料对于她而言,已是尽在囊中。
她对他个人的情况,是有积累的。
那些积累就在她的心中,业已形成了一座资料库。
所以这个人的资料,她所要作的不是调查,而是翻阅。
她相信自己对简知翃已经足够了解。
都说私生饭的信息多过狗仔,看来她所接触的简知翃的私生饭并不怎么合格。
边西夏将车开进停车场,选了个是角落停了车,守株待兔。
不大会儿,简知翃过来了,取了车,从西出口拐出,直接上了新四路。
路面反射着路灯的昏黄的光,路上车辆很少,车窗开着,灌进夏末凉爽的风。
这个城市,不像白日那般糟乱,一切是有条理的,一切是可以冷静的。
静谧里追踪着前车的边西夏,将蜂拥至脑海的影影绰绰的想法整理了一下,渐就有了明晰的思路。
简知翃从新四路开到春天路,在路边停了车,进到一个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内,买了一瓶水。
回到车上,他继续往北开,两分钟后,进了蓝颂湾。
简知翃公开的住所在山海苑。
这个蓝颂湾,居然是又一个私生不知道的,老简的住所。
……
看到那人是刷了卡才进了地下车库的,边西夏知道自已不可能再往前跟。
她驶过蓝颂湾,找了个路边停车位停了车。
对着夜色发了会儿呆,她拨了丁博宣的电话,小丁丁啊,帮我个忙呗。啊,对了,先借我用一下身份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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