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浪身为地产大鳄,免不了要跟三教九流打交道。
谈生意就是谈利益,也是扳手腕的博弈,商场如战场,自然免不了觥筹交错。
至于去哪谈,一向都是荣浪选择。
除非是他特别重视的人,会邀请到荣家庄园设家宴。
不然哪怕是再有权势的高官权贵,要么选择在他的私人酒庄会面,这也已经算是最高规格的招待,要么去龙江大酒店,或者胜利小区的寸心馆,总之荣浪一直是谨言慎行,从不出任何纰漏。
当然,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的人都有,也有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硬茬子,就会被拖到酒庄里的马场仓库里。
从那里出来后的人,不是跪地服软,就是身体僵硬,永远的闭上了嘴。
现在摆在陈旭面前的,就是这两条道,要不老老实实的,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要么被折磨致死后,直接被拉到乱葬岗当孤魂野鬼。
玉环在将陈旭拖进这个仓库后,不由分说的抬腿踢向陈旭,从仓库门口,直接一路踹到最里面放置草垛的墙角边了,然后就站在那,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呼出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冷眼看着,这个依旧一脸恐惧,还是不出声的陈旭,他渐渐的失去了耐心。
“小比崽子,我再给你一根烟的时间,你好好思考组织语言,快点说,我已经够克制容忍你了,换作别的人,早就把你撕碎了信不信,命只有一条,我给你生路,你最好珍惜把握住机会,不要再给我装傻充愣,不然别怪我把你千刀万剐,我话只说一遍。”
说完他的手上,就露出一把明晃晃的利刃。
陈旭吓得鼻涕眼泪一下子全冒了出来,开始趴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认着错:“不关我的事啊,真不关我的事啊…”
玉环鄙夷的看了一眼,利索地收起匕首,叼着快要燃完的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手紧抓住陈旭的下巴,另外一只手冲着他的脸上,啪啪啪地使劲的连抽了好几下,抽的陈旭瞬间鼻青脸肿,甚至冒出了鼻血。
玉环又将烟头无情地吐在他脸上,露出一脸的狠相。
“小比崽子!老子烟抽完了,要讲就速度点,老子没那么多时间等你,你要是还不清醒,我就继续打到你清醒为止。”
陈旭连忙说清醒了,清醒了,然后抹了一把鼻血后,开始一边瞪着眼,一脸的惊恐相,回忆着之前的事情,一边哆嗦的说了起来。
于此同时,在马场仓库旁边的酒庄别墅里,雷战举着酒瓶子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大口,他红着眼圈子,特别生气的跟对面的荣浪质问着:“韩兵就这么被畜生虐杀了,你为什么不允许我负责审讯那小子!”
荣浪将看完的档案袋丢给了雷战,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让你这个屠夫去审,他还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吗?这个陈旭底子很干净,真的不关他的事情,一码归一码吧,冤有冤头,债有债主,我们要找的是严家和那个北洋,犯不上跟一个小崽子动气,雷子,你要安心下来,先再等等,我得再看看风头,如果真的要变天了,我必须得好好规划一下才行,得想办法在保护你们所有人的情况下,把这个仇报了!再说了,冯勇回话了,说监控上根本查不到那些人的长相,被探头照到的可疑人物,不是戴着口罩墨镜,就是低着脑袋戴着帽子,明显都是伪装过的,都是提前计划好了退路,有预谋的杀了…”
说到这荣浪停顿了一下,跳过了一下,说了下面的话。
“所以我们还得寄希望于这个陈旭,除了高命在视频里,见了那个北洋的脸,目睹了最后,这个陈旭,可能是唯一目睹了,整个事情始末的人,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韩兵这孩子才27岁啊!才二十七啊!我培育了十五年,带给你后,又为荣家当了十二年的兵!这么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哪怕他是上战场牺牲的呢!可他明显是被陷害,被群殴,被虐杀的!我心疼啊!荣浪!荣爷!我雷战不是怪你,以前咱们也不是没失去过兄弟,可那会跟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我也知道一旦开战,万一有一天荣家败了,我们没一个孬种!我带出来的那些孩子,荣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甘心为你,为荣家奋勇流血!到时候,还有我,甚至曼曼,甚至这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但我们绝对是无比骄傲的,自愿为你,为荣家付出生命的,可我希望这些孩子,希望所有人都是堂堂正正的离开,而不是这样憋屈死的!实在是太憋屈了!太憋屈了啊!”
雷战一脸的悲痛欲绝,说着就将手里没喝完的小半瓶洋酒,往自己脑袋上使劲一砸,啪的一声,玻璃茬子全部碎在地上。
然后,他握着碎掉的瓶口,不顾头上流下的鲜血和酒液,埋头趴在桌子,一边锤打着桌子,跟狼嚎一样,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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