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王长史,这位是李县丞,这一位则是杜县尉。”胡菀分别就几人向彭适一一介绍道。
“见过彭县令。”还没反应过来大小姐怎么突然就不按之前说好的来,就见大小姐正向彭适介绍着自己,王献三人只好向彭适行礼道。
三人可没像胡菀一样称呼彭适为彭公子,而是喊的县令,毕竟三人虽然年纪比彭适大,但和彭适相比官职和身份上都差了一筹,不像胡菀和彭适至少两人身份是对等的。
“呵呵,几位不必免礼。”
等胡菀介绍完之后,彭适也将自己身后的人介绍了一遍,一来二去之间,前一刻还互不相识的双方,此刻都已将人给认全了。
而刘厚他们之前因为来的是胡菀而不忿,可现在看到彭适和对面有说有笑,对面的人也对彭适十分礼遇,一时间都疑惑起来,心想难道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其实其中还另有隐情?
“彭公子,舍弟从小身子骨就弱,上个月更是因为父亲离去而痛哭不已,直到现在还未缓过来,一直在家中修养。”胡菀向彭适解释道。毕竟彭适到目前为止对自己这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恶意,那自己肯定也不能对彭适有所不礼了,况且自己刚刚说的也都是实情。
“本来舍弟得知彭公子今日到来时,说一定要亲自前来迎接彭公子,可是我却因为害怕他有个闪失,所以将他拦在了家里,不能前来迎接,还请彭公子见谅。”
听到胡菀的解释,后面的刘厚几人这才了然,至于说胡安的身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弱,自己等人去了中平就能知道,所以胡菀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胡姑娘不必道歉,既然令弟有病在身自然是要好好休息才是,若是为了彭某而伤了身子,那可就是彭某的罪过了。”彭适对此并不在意,说完后,又想起来向容安是自小学习医药的,又道:
“对了,逸真正好从小就和药物打交道,说不定能治好令弟的疾症。”
“彭公子的好意,小女心领了。”一说到胡安的状况,胡菀言语间总是有点悲伤,因为从小姐弟两人的感情就很好,即使现在也没有因年纪增长而生疏。
“家父以前已经找了不少大夫来看过,就连郡府也去过了,那些大夫都说舍弟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说只要多多静养,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原来是这样。”彭适点点头作出恍然状,没有再多说。
既然已经让不少大夫都看过了,且都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彭适还不会认为向容安去了就能将别人治好。
看到胡菀略显悲痛的神情,彭适知道她是因为胡县令去世一事而如此,本着拉近双方的关系,好让自己以后行事方便,彭适略做回忆后,说道:
“在出发之前,我就听父亲说起过胡县令,我还记得当时父亲说起的时候,对胡县令的钦佩之情。父亲说胡县令生前任县令的时候,就一心想着百姓,有时为了处理完公文,甚至要熬到快半夜时分才回去休息……”
这些话自不可能是彭孝对彭适讲的,而是彭适在快要到中平时,在附近打听而来的,不过一旦套上了自己父亲的名头时,才会显出自己对胡县令的敬仰之情。反正又不会真的有人跑到归乾去求证真假。
其实不单单是胡季,在大楚,不说所有人都像胡季一样日夜操劳,但可以说至少也有九成九以上的县令都像胡季一样希望将县城治理的更好一些。毕竟一个县城基本就是属于县令自家的产业,只要没有特殊的情况,郡府是不会贸然插手县以下的事务的。
听彭适说起父亲的尽职,胡菀赞同的说道:“家父的确每日都操劳不已,经常连吃饭都是很快用完,就是为了能多出一点时间用在公事上面。只是……”
最后一句话胡菀没有说出来,但神情看起来却是更加悲痛了。
“胡姑娘节哀。”彭适劝慰着说道,转身看向身后那座山,语气肃仰:“我相信,胡县令在天之灵,肯定也不希望看到胡姑娘如今这个样子。”
说完,彭适朝那座埋葬着胡季的山的方向拜了三拜,面上一副敬仰的态势,让胡菀以及其身后的人对彭适的感官一下就上升了不少。
本来彭适还想着上去祭拜一下,毕竟胡季作为中平的上一任县令,而且还算是彭适的长辈,彭适去祭拜是说得通的。但彭适发现自己今天好像什么都没有准备,所以也就熄灭了这个心思。
双方又寒暄了几句后,彭适这边就回到之前下马的地方,跟在胡菀他们身后,朝中平县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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