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星君府,姜流便与霂尘分道扬镳,径直走回寝居,还没容得歇口气儿,参婴下一刻就迫不及待的从他怀里窜了出来,小手一指,欲言又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姜流忙岔开话道:“木神上,这次南府之行,真能传到灵帝陛下的耳朵里,令他刮目相看么?”
参婴心里本还酝酿着怒火,处于爆发的边缘,突然听姜流提出质疑,顿时眉开眼笑道:“不懂就问,孺子可教。”
下一刻,它便面露鄙夷,“不过你也真是够蠢,凡事难道不知用自己脖子顶上的夜壶想想?白玉京在一千多年前,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一介文人,可谁又知道他竟是深藏不露,有朝一日能夺一州而称帝?这等隐忍之人,心中又岂会没有图谋,而且所图只怕更多!区区灵州之地,又岂能满足白玉京的野心!”
姜流恍然道:“你是说,灵帝陛下也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参婴嗤道:“那是自然,不过与那些穷兵黩武的武夫不同,他懂得韬光养晦之道,想要做一个垂钓者,坐收渔利,而不是水里的那条鱼。如今灵州不同了,实力与日俱增,怕是离实现他的野心也越来也近,所以能够得他器重的,必然是主战派,是能够助他一统天下的马前卒。”
姜流恍然道:“我明白了,你让我写的那篇文章,就是递给灵帝陛下的投名状。”
参婴一听,气的吱呀咧嘴道:“姬玄青那个小老儿出的两道题目,本神官早就探出了虚实,你今日该如何作答,本神官也早就为你准备好了,内容都是为了迎合白玉京的野心,如果一切顺利,一切都将在本神官的掌握之中,可你竟然私自篡改,而且是什么什么斥神之言,增加了不知多少变数!”
姜流摇头苦笑道:“事已至此,你可还有办法么?”
参婴一瞪眼,没好气道:“没有!现在只能等着了,三天,白玉京不召见你,你就趁早洗干净脖子,等着觊觎你星君之位的那些人来砍你的脑袋吧。”
姜流默然不语,事已至此,踏进灵州朝堂这个漩涡之中,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时间一晃过了三天,姜流终日在府中闭门不出,盼望着宫中来人,而外面关于他在南府的事,却是早已传翻了天。
如果只是堂堂星君参与神王府的招亲,必然不至于如此疯传,姜流的名字之所以能继祭天大典之后,再次传遍昆墟的大街小巷,皆是因为他说的那番斥神之言,委实说到百姓们的心坎里了!
当日南府之中,鱼龙混杂,姜流在神王面前,面不改色,为天下苍生,乃至于平民百姓,斥责高高在上的神灵,寿宴结束之后,便被有心人传了出去,继而一传十,十传百,直知如今,整个昆墟城几乎已是无人不知,无不是对姜流这个东辰星君交口称赞,直呼此乃为民之官,吾父母之官!
而姜流所写的告神文,亦是流入民间,被觑得商机之人刊印成策,昆墟百姓争相拜读购买,令那些商家赚的盆满钵满,皆在心中感谢姜流这个财神爷,让他们发此横才。
有意思的是,连同那篇杀气凛然的千杀文后来也随着告神文一并火了起来,百姓们读后,只道东辰星君大人果然是心系黎民苍生,此文表面上是言道开疆拓土,即使血染千里又有何妨,而实质上,只怕隐含着星君的一片良苦用心,至于具体的,自己凡夫俗子又如何能够知晓……
总而言之,如今在昆墟百姓们的心中,已然对姜流这位高高在上的星君大人崇敬之极。
姜流的光辉形象,恐怕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未必会从百姓们的心中抹去哪怕半分。
而姜流这个主人公,在这三天里,却是一直闷在星君府中,直到一个口谕,从宫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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