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娴心中暗自憋着笑,给严谨递上了一盏茶。
“将军,您也忙了一上午了,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严谨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刚才端茶上来的宛儿,这才接过茶盏。
是她接过手的,还觉得能递给他,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
……
午时过。
摄政王苏毅、大司徒孙仲文终于现身。
是摄政王来到,那阵仗更是小不了了。
奴仆成群,左右簇拥。
今日说是上将军严旭的忌日,要彰显英雄的功绩,所以才要办的热闹,办的大气,办的风光。
可谁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摄政王为了笼络人心所做的举动。
摄政王来了,才能彰显他看重已故的上将军、看重旧臣。
当然,严谨也清楚,苏毅这么做,是想切断他的后路。为了逼着他,投诚。
他听着摄政王的吩咐,将父亲的忌日这般大操大办,所有人不更得越发认为他就是摄政王一派的。
不过严谨也并不介意为父亲办一个风光的忌日。
父亲,本就承受得起所有人的惦念。
“怎么两日不见,青阳郡王越发憔悴了。”苏毅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严谨,便发出这般毫无意义的感慨,“定是因为思念上将军所致吧。快起来快起来,都别跪着了。”
“谢摄政王。”严谨缓慢起身,也不否认。
其他人却是纷纷附和着摄政王的话,说道:“是啊,青阳郡王的气色瞧着就不好,毕竟是父亲的忌日,心情怕是好不了的。”
“可不是嘛,睹物思人。这青阳郡王府当初就是将军府,物是人非啊。”
真知道物是人非,还要在这里揭人家伤疤?这些人不过是拿人家的痛苦当做谈资罢了。
苏娴闻言心中不禁冷笑。
柱子气得低声咬牙说道:“这些人说话就跟放屁一样,人家的爹,人家能不难过么?这要是心里脆弱点的,他们这么三番四次地揭人家伤疤,人能受得了啊?”
“可不是嘛。都是一些就知道拍马屁的狗东西,人话都不会说。”福生骂的就更狠了。
二虎拍了他们一下,说道:“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什么日子就都少说两句。那些人的嘴长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咱管不着。”
“可是,就让他们这么胡说八道啊?”福生不爽道。
大勇却是看了严谨一眼,冲他们都摇摇头,说道:“这会儿心里头最难受的人是将军。咱们别瞎起哄了。说的越多,将军心里头也不会多舒服的。”
“你们放心吧,咱们家将军哪儿有那么脆弱啊。他可是百炼成钢,比任何人都坚强。”
苏娴看着严谨的侧脸,由衷地提出反驳。
她这话一说,所有人纷纷朝她看去。
“你怎么这么清楚啊?”柱子坏坏的说道。
苏娴没好气白他一眼,说道:“我可是将军的远房表妹呢,这点事情我还能看不出来?要是连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将军能大老远地把我从药王谷给召回来?”
苏娴的话理直气壮,柱子顿时没了话说。
还别说,阿月的话句句在理。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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