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将信将疑地接过去。
还煞有介事地打开来看了看。
但,不可避免的是,他的眼神脸色全都变了。
也不知,他是因为那上面所写的内容,还是因为书写那些字的笔迹。
苏娴深吸了口气,斗胆问他:“……将军,也认为这是长公主做的么?”
严谨闻言一震。
但,那仅仅是片刻。
他眼中的震撼又慢慢退去,平静地叙述道:“不是她。”
“她早已经死了多年了。”
“可,这字迹……”
“我说了不是她就不是她!”严谨眼神蓦地一冷。
苏娴猝不及防打了个冷颤。
“……将、将军。我,我只是……”苏娴支支吾吾道。
严谨盯着她,郑重其事又无比严肃地说道,“别人可以怀疑是她做的,我不能。”
“因为,阿娴的尸首,便是我亲自下葬的。”
“沉入长公主府后花园井里的那具尸首,是我亲手准备的!”
严谨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苏娴毫不设防,便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这怎么可能?
我,他……他竟然是,是亲自埋了她的人。
那,那当年的事情,他早就都已经明白了?
对啊,当年的事情他肯定是早就明白了,否则这么多年,他应该恨透了她才对啊。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苏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消化,呆呆地望着严谨。
严谨误以为,她是不相信他说的话,随之便嘲弄地笑道:“是啊,换作是我也不信。可那又如何?”
苏娴答不上话来:“……”
可她总不能问他,你为什么会亲手埋的长公主?那个时候你不是人被流放了么?
“将军说的话,阿月也不是不信,可据说,长公主死的时候,将军您还在流放路上呢。”苏娴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了。
严谨闻言一怔,眼底划过一丝沉痛,却是没搭腔了。
他收好拿纸比如仿着苏娴的字迹所撰写的,可以称之为大逆不道的叛逆之词,便径自起身离开了。
“将军。”
见严谨推开门往外走。苏娴犹豫了片刻,还是叫住了他。
严谨脚步一顿,回头看来,“还有何事?”
苏娴费劲地撩开幔帐,从里面探出个头来。
“有件事,想来还是应该告诉您。”
“说。”
苏娴深深呼吸,然后指着墙边的衣柜,说道:“里面第三层,中间那一格,你打开。”
严谨没动,反而定定看了她一阵儿,若有所思地说道,“你是让我一个大男人,去开姑娘家的衣柜?”
老娘不是那个意思啊!
这种严肃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画风突变啊!
苏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好在,长公主殿下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她立马便调整了马上要狰狞的表情,生生挤出一抹笑容来。
“将军,我的意思是说,衣柜的第三层,中间那一格,里面收着一幅字。”
说着,她生怕严谨那颗脑袋多想,立马又补充解释道,“将军尽可放心,里面放的都是只有件便服,没有不该有的东西。”
严谨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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