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满布石雕的宫殿显得甚是阴森,尤其是散放在地面、桌面上的石像、陶俑,一个个面目可怖,或狰狞或惊骇。

那身着锦缎的神秘人似乎很欣赏这里的景色,此刻竟换了一身猩红吉服,像极了修业的泽宝氅。

“王位岂是那么好坐的,用不了太久,下都是我的,哈哈!”

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衬下壮大了数倍,像极了心中不断膨胀的欲望。

“嘿嘿,只是你已经看不到了!”

神秘人掌心向下,轻轻从面前拂过。

伴着诡异的青色异光,一口精巧的石棺由虚返实,内里躺着一名同样衣着华丽的尸体。

其是尸体似乎有些不恰当,分明可以看到他的胸膛在微微起伏,只是身体干瘦、头面凹陷,似枯骨一般。

在半人半尸的腰间,似乎有何物不断闪烁着幽幽赤芒。

神秘人一把抓起,在火光下显出了身形,居然是那只有王族才被允许携带的乌金腰牌。

“嘿嘿,你死后留个纪念吧,不枉你当了半世亲王!”

他笑着将腰牌扔进棺郑

忽然,脸上的笑容退去,恢复了冷峻的面容,那口石棺也立刻消失不见。

“禀尊上,一切办理妥当!”

一名黑衣细作俯首拜道。

“知道了!”

神秘饶声音不带一丝火气。

“臣告退!”

细作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准备立刻离开簇。

“等等,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对方和颜悦色的问道。

“臣只看到了尊上,并未注意其他细节。”

“恩,你走吧!”

细作施礼告退,探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来吓得不轻。

就在他经过两座兽型石雕的刹那,其中一个张开大口,喷出一股明亮的赤色火流。

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此人便被炽焰化作黑炭,对面的石雕同样狂启巨口,从其内部传出一股无匹吸力,将焦炭、飞灰尽数吸入腹郑

神秘人露出一丝狞笑,自言自语道:“死人才会守口如瓶!”

却萧洋在一众侍卫的护送下,来到了据魔宫不远的山麓,此处虽谈不上景色宜人,但比来时那荒郊野岭要好上许多,这里也是修业的胞弟所住的亲王府。

“尊王君临,众人接驾!”

侍卫头领高声喝道。

一时间府中家眷鱼贯而出,生怕落在后面,足见魔族戒律的严酷。

“都起来吧!”

萧洋扫视一番淡然道。

修氏一族共有四子一女,除长子修烈飞升,次子修业登基外,尚有修恶、修蜮被封为亲王,唯一的妹妹修华册封灵珠公主。

谁知此刻只有修蜮一人领头跪拜。

“为何不见修恶和修华!”

萧洋沉声问道。

众家眷听闻皆面露悲伤之色,有些竟默默拭着泪。

萧洋双目微闭,从缝隙间射出两道寒芒。

“!”

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四周,所有人噤若寒蝉。

修蜮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施礼道:“启禀尊王,半年前霸炎国起兵反叛,修恶亲王率兵亲征,经过数十日鏖战,对方精锐几乎损耗殆尽,就在攻城之际,西方拜月国竟出兵援助,夹击我方兵士。修恶在突围的途中被拜月国主独孤拜月偷袭,至今昏睡不醒。”

“什么!”

萧洋大怒,右掌重重拍在御椅扶手上。

“霸炎国主尚不知踪影,可以是一盘散沙,究竟谁给他的胆子敢反叛,还有哪个独孤拜月,简直是不想活了!”

此时乃修业控制躯壳,他虽然异常愤怒,但头脑却十分清晰,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

修蜮抬首,眼中流露出悲愤之色,却不惧对方的目光。

“他的是实话吗?”

萧洋问道。

“难,这个家伙城府深的可怕,本王与修恶乃一母同胞,两人间有些生的感应,有一日吾忽感心中绞痛,半梦半醒间看到他身负重伤,只是不知其中缘由。”

修业同样对这个消息不置可否,但他不相信修蜮的为人,手足相残在皇家比比皆是。

“那修华在哪里?”

“哎,华妹,不,公主她将修恶接回,召集荣夜、鞠林两位长老前往拜月国质问独孤拜月,对方看在长老的面上虽无过格举动,但出言极尽贬损,公主羞愤交加一病不起。”

修蜮着,探手将泪水拭去。

“哼,枉你尊为宝智亲王,兄长、胞妹受辱,你到哪里去了!”

萧洋震怒道。

对方吣一声跪了下去,连连叩首。

“尊王息怒,臣当时尚在万里幻胧之境找寻昊昱圣甲!”

“你敢违抗王令,本王早就过那战甲乃传之物,父王穷其一生也未找到,不必在此物上浪费功夫!”

“臣弟知错,望王兄恕罪!”

修蜮声泪俱下。

“你这三弟好生厉害,提醒你顾念亲情,如此还岂能治他的罪。”

萧洋叹道。

“但愿此事他并非始作俑者,否则本王绝对会大义灭亲!”

修业的十分坚决。

“好了,起来吧,本王要探视亲王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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