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到的传音后,动作定格在当时。有的双手未放下,有的张大嘴巴。莫瑛甩了甩脑袋问:
“天帝,你说什么我们没听懂,重新说一遍。”
说十遍也改变不了事实,只是第二次钟慧说得要流利很多:
“李师兄的魂灯变成了四百三十五颗小亮点,聚在灯盏上。到目前为止,没有一颗熄灭。”
“啊!”大家此时才发出一声惊呼。关云凤抓住她的手:
“为什么会这样,天生的魂灯到底怎么了?”
钟慧哪知道为什么,她赶忙传音给众神祖。二十多个神祖开始也是嘴大张合不拢,好一会才由魂魄专家博南解释:
“魂灯里的魂源与人相似,李道友此时肯定没大的危险。不过他的魂魄恐怕已经被分散,这种分散不是受攻击所致,要是攻击,他的魂灯早就熄灭了。应该是天劫,唉!这天圣之劫大家都不懂,只有等他出来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博南对魂魄的造诣比乾元还深,他的话大家至少相信大半。一家人看着远方的光轴,仿佛看见里面有千百个李天生。
时间又过了三天,这三天李天生经历了死与生的蜕变。
“死亡后会怎么样?”这个问题在他一年级时就开始想,一直想到三年级都没弄明白。受一些文化影响,他想得最多的就是死亡后上天堂,最差也能下地府。后来长大一些,特别是踏入修行后他想得比较成熟,觉得死亡后可能真如佛家所说,人死如灯灭,灭了永不白。
修到天阶后,妖也好魔也罢他看得太多了。从资料中了解,人死后魂魄会消散在天地间,这种消散的魂魄谁也无法捕捉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死都死了你还想咋样?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知道死亡后会怎么样。
先是他在无意识中,恍恍惚惚间从另一种旁观者的角度,看见照射住自己的光轴收了,黑云也停止了,天下大白什么都还了原,只有自己没还原,根着光轴一起消失。
一大家亲人撕裂苍天的哭声,撕裂不了他这位旁边者的心,此时的他心境达到“心如空气,无情无义”的境界,他不为所动。
他的视线在空中到处看,看了一会才发现,有许多难以看见的影子,正是自己的魂魄。非常透明的淡青色魂魄化着不知多少颗,越来越少。最后少到只有半个拳头大时组成一团,漫无目的开始在这片天地间旅游。
不知过了多久,魂魄飘进了一户农家。一个正在做针线活的少妇,小肚子微微鼓起。他那团雷打不散、电劈不烂的魂魄,居然被少妇吸入肚中。被人家吞下后,他的视线就围着少妇转,重点在肚子上。
过了好几个月,少妇肚子越来越大,在一个风雷齐鸣的夜晚,一声婴儿的叫声,将他沉寂了不知多少个世纪的心触动。在他眼前是一个全身通红的皱皮婴儿,长得起码有九分不像他,他居然随口说出:
“我出生了,我终于又重新做人了。”
这句话说完,一时间他的脑子里涌入很多东西。这里东西有许多他不知道的大道,如生命之道等等。现在他才知道原来生命终结后,会变成一团谁也无法掌控的魂团,这个魂团更恰当说是胎气。
胎气只有受孕的女人才能吸收,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一人能吸收多少个。吸收后才能给肚里的小东西附与生命,如果怀孕的女子没有吸收胎气,会变成死胎,或是极不健康的傻子。
知道这个秘密不得了,他已经完全弄懂生死之道。一旦感悟出生死之道,就能超越天地法则的生死规则,可以获得永生。
除了涌入很多东西外,他的意识瞬间又回到光轴中。在上面被磨成粉的身体从黑云中飞入光轴,落到下面渐渐开始重组。
意识逐渐清醒,他忍着想哭的冲动,发现魂海已经名副其实,成了一片黑白的汪洋大海。空间一直在疯长,原本像红色的水泥地消失了,也很名副其实,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空间。
这个空间至少有金星大,外面是无尽的黑色荒气。感觉像个死气沉沉的太空,但又和太空有很大区别。里面是白色,这些白色中不但有充足的灵气,还夹杂着正常量的其它元素,这是一个充满灵气的正常空间。
外面许多人等得着急,一家人早就已经没有语言,如傀儡似看看着光轴发呆。直到光轴消失、黑云尽收,一道熟悉的身影向她们飞来,还在半途就听到一声呐喊:
“我突破到天圣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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