岘首碑前酒几多3

“殿下,雨正盛,您进殿来吧。”

刘启凝视着天上盘起的乌云。

卫竹君打起伞,走过雨幕,

打在刘启头上,

刘启推开卫竹君,返身

下一秒却是拔出了卫竹君的佩剑,

寒光乍现,水光与剑光交叠,

庭中新生的桂花猛地被打落,散了一地,

枯色映嫩黄,初生已灭。

鲜血沿刘启的广袖落下,

刘启臂上的血痕触目惊心,

衣裳随剑痕裂开,

“殿下!”

刘启扔了剑。

仰面让雨落在脸上,

凉意自衣裳而入,

“我终究还是负了她。”

鲜血染红了袖子,缘着边际落下,

滴在雨中,溅起一簇晶莹剔透的水花。

泪与雨混合,流进他的心肺里,冰凉刺骨。

这份罪,他当与她同受。

潇潇烟雨荡起一层白色的雨幕,漾在空中,让人看不清朦胧之后的物事,

听不清他的胡言乱语。

他自嘲地笑着,转身,下一秒却倒在了雨中。

鲜血淋漓,被雨晕开,

在他衣袖上印出一层旖旎娇怯的颜色。

恍惚间伊人面孔又现。

“殿下!”

“殿下!”

宫人冲了出去。

尖叫声喧哗声此起彼伏。

永巷,两年后。

张容瑾看向永巷开遍的不知名的小花,

张容瑾道,“我听说他娶了太子妃?”

繁弦支支吾吾道,

“是。繁弦也有耳闻。”

微风吹过,巷子里无名的小花摇摆着,

张容瑾道,

“太子妃是姓王吗?”

繁弦道,

“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

张容瑾转过身,风撩起她的长发,她一身粗布裙立于巷中,

“那就是姓薄了。”

不是王皇后。

鹿穗道,

“小姐,您别难过了。”

张容瑾没有说话,云扶扶摇摇地在青天上缱绻流连。

繁弦手上拿着一个木头小像,笑道,

“小姐,您看。”

张容瑾接过,是一个娃娃的模样,她笑道,

“雕的倒确实像,往常还在府里的时候居然都没有发现你有这手艺。”

繁弦道,

“确实是小公子样子可爱,奴婢不自觉便雕出来了。”

张容瑾道,

“彘儿醒了吗?”

繁弦道,

“小公子白日里睡得最香,估计不到申时不会醒来呢。”

张容瑾道,

“昨日我教你做的月饼可熟悉了?”

繁弦还未回答,便听见外面一阵喧嚣。

长鞭摔在地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还有震天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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