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煦忍不住想笑,眉头却又假装皱在一起,他摊开双手,无奈道:“啊,我也没办法,她的脾气有些古怪,习惯就好,我也经常这样的。”
说着,他拍了拍那名男子的肩膀,以示鼓励,那名男子同情的看向他,“那您……多保重!”
“好的。”李元煦挑眉,转身出了娱乐吧。
凌晨的夜有些凉意,叶然站在娱乐吧门口等着李元煦,冷傲的五官有些不屑,似乎以她的身份来到这种混合杂人的娱乐场所,是天大的笑话一般。
“哟,还没走啊?”李元煦走了出来,猛地拍了下叶然的肩膀,像对待个哥们一样。
叶然吓了一跳,回头瞪他一眼,“我没有车!”
“没有车就没有车,凶什么凶?”李元煦皱眉,还嘴道,“是你要跟着我出来的,又不是我硬要把你拉出来的,k?!”
叶然冷笑,“要不是伯父让我回来看着你点,你以为我会愿意回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哎呀,女王也会说屎这个字眼吗?”李元煦丝毫不让步,样子极度欠扁,“麻烦你注意点,你脚下的这块土地是你的祖国,什么鸟不拉屎?!你个崇洋媚外的死娘们!”
叶然大怒,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情急之下爆了几句英文的脏话。
李元煦凉凉的扫她一眼,“警告你啊,不要以为我听不懂洋文。”
“……没教养!”叶然憋出了这三个字,双手环胸,冷若冰霜的盯着前方的道路。
李元煦不怒反笑,“你这是在责怪你亲爱的伯父吗?按理来说,你以后应该得叫他一声父亲,不是吗?”话说到这,李元煦的眼底是一片的讥笑。
叶然看出了他的极不情愿,心中一凉,嘴上却是一哼,仍然逞强道:
“你以为我会愿意嫁给你?想都不要想!”
“我从没想过,好吧?”
“……最好是,”叶然撇他一眼,“车呢?”
李元煦不耐烦的把车钥匙丢给了叶然,“在停车场,你去开。”
叶然拧眉,像她这样的冷艳女王极少会说些愚蠢的问题,今天,她却幽幽的问道:“国内的车和国外的车一样吗?”
李元煦看向她,面容微微扭曲,“你在废话吗?”
“……为什么不是你去开?”
“我喝酒了。”
李元煦回答道,一脸慵懒的盯着冷清的马路,过了一会,他意识到叶然还没走,不耐烦的问道:“还不快去开?想在马路边睡觉啊?”
叶然沉默了一会,严肃道:“我没有国内的驾照。”
“……你不需要这么正义的说出来,好吗?大半夜的,没人会去查的,好吗?”
“……”
“还不快去?!”
“不好意思,我也喝酒了。”
“……”
林夏请完假,刚走出公司,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一条短信,席明考虑到她在上班,于是难得懂事的没有打电话,林夏看到信息的内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午饭我要喝玉米粥,拒绝胡萝卜,谢谢。”
林夏本想编辑短信,却又觉得太麻烦,索性打了电话过去。
“……那个,午饭你要喝玉米粥是吗?”
“嗯!”席明正躺在病床上,好不悠闲的吃着林夏早晨留下的面包,难得她主动拨一通电话过来,薄唇微勾,心情很是愉悦,“上班你可以接电话了?”
“哦,没有,我请假了而已,那我先回去帮你熬粥,一会医院见。”林夏说着,见公交车来了,便不等席明的话说完,匆匆地挂断电话。
公交车上的人很少,林夏才刚坐进车里,外头的天气就阴沉了下来,一旁的一对小情侣感慨道:“好像又要下雨了哦。”话刚说完,公交车便发动了起来,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在拥挤的人潮中前行。
果真,几滴小雨滴砸到了车窗上,才过了几分钟,马上就换做了倾盆大雨。
林夏盯着车窗外,不禁想起了几次雨夜自己和席明在一起的经历。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相处许久了。
林夏的嘴角微微带笑,她看着车窗上的水气,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上面写上了席明的名字,字迹清秀,却又因为紧张而微微歪扭,林夏看着自己写的名字,脸色一红,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慌慌地擦去了他的名字。
许久,公交车终于到站了。
林夏冒着雨回到了公寓,她的浑身湿透了,见时间还早,便赶紧为自己冲了一个澡,头发吹干以后,便不敢怠慢的为席明熬粥。
整间屋子都飘满了玉米粥的浓香。
林夏十分满意,她将玉米粥装在保温盒里,拿了一把雨伞,这才走出公寓。
上车期间,席明始终没有打一个电话来。
这让林夏感到十分奇怪,上车后她掏了掏口袋,这才自己竟然没有把手机带出来!
林夏懊恼不已,暗想完蛋了。
席明这个人的霸道和固执都是天下第一,曾有一次,林夏上班着急忘记带手机出门了,那天晚上回去,席明的目光杀得她险些死于非命,她本想抱怨,可看了看手机,那几十个未接来电让她瞬间闭嘴。
“完蛋……”林夏的脑袋无力地撞在车窗上,十分钟后,公交车总算停了下来。
林夏抓紧时间下车,她一手提着保温盒,一手举着雨伞,刚走到医院的门口,就看到席明。
修长的身影,比女人还要漂亮的面容,既显妖娆却又不失男性的魅力,无论是何时何地,他无论在做些什么,永远都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他穿着医院里的病号服,但却不影响本身的气质,医院门口来往的人,目光都会在他身上略有停顿。
可席明的目光像布满了大雾一般的懒散,他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手上懒洋洋的撑着一把伞,漂亮又冷淡的五官略有不耐烦,可在看到那抹小身影的时候,瞬间锐利了起来,“你怎么才来?!”
李元煦和叶然最终找了一名代驾。
两个人并排坐在后车座上,都是靠在窗户边,中间隔开的距离能塞下两个人,代驾司机不免觉得有危险,难道,又是一个闹了别扭的小夫妻?
代驾司机看了眼后视镜,叶然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确实吓着他了。
代驾司机擦了一下头上的汗,不禁为李元煦感到悲哀,晚上抱着一个大冰块睡觉,是何等感受?对了,怎么越看这冰块女人,越觉得眼熟呢?
“喂,你在想什么?”叶然冷不丁的问道,顺便踹了下李元煦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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