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好像很是荒诞,以至于让我难以和徐朗他们的冒险行为联系起来,如此的冒险,甚至可能有牺牲,就是为了一个试探?
我很疑惑,沈景云却很是理解:“在黑暗中前行,最怕的就是没有方向,你们这样的试探,就只是为了找明一个方向,对吗?”
徐朗看着沈景云说:“是的,如果说医院控制我们的手段是各种药物,或是夹在饮食里的药物。那么我们减少一些服用剂量,总是多少会有些效果。而事实上效果的确有,可你知道这所谓的效果是什么吗?就是让我们晚上可以不那么困倦而已。”
“如果不是,那么医院控制我们的办法究竟是什么?我其实很不想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之前,你为了控制我给了我一拳。如果换成还没有被送进青山医院的我,刚才那一拳,你根本打不到我。甚至,在那个时间里,被制服的应该是你!不要不服气,因为我是干这个的,我是特警!”
“你是说,你现在变得很弱?”我开口问道,我好像终于抓到了一丝关键的地方。
“是的,这种变弱是各方面的。格斗,无非就是力量和反应速度是最关键的部分,而我感觉,我生命的各项技能都在衰退,包括这里。”说话间,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刚才我有说过,我的记忆都开始模糊不清,我根本不知道以后是否会变成真正的疯子?这种手段匪夷所思,所以医院怎么控制我们的,怎么做到这一点,才是关键。”
说话间,徐朗的神色都变得难看,这些东西明显已经超出他的认知,因为这些症状比一个人衰老更加可怕。可他又不得不去承认,这些症状的确是存在的,因为就在他身上发生着。
“我懂了,你们这一次试探的真正目的,如果说医院控制你们的手段是药物,那么你们这一次的行动,肯定会引起医院很大的重视。如果不是药物,那么你们就要从另外的事情上找方向了。只不过胆子真的很大啊,如果是第一种可能,你就不怕死吗?”说话的是沈景云,他已经完全分析出了整个事件。
听起来的确冒险又荒唐,用这样大的牺牲来证明医院控制的手段是否是药物,会不会有些划不来?
“听起来的确冒险,可我不是完全没有依仗,不然怎么可能说这是我们最大的秘密?我观察发现,控制这个医院的派系,并不是常常来医院,按照一定的规律,如无特殊事件,他们一般只会在月初出现。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星期。而平时管理医院的那些人,看似很严格,但弱点在于他们并不知这事情的原委,只知按照上头的命令行事。这里面有一个时间差,我赌的就是,这事情就算是医院用药物来控制我们,非常重视这件事,但上报也需要一定时间,这些管理医院的人,未必能直接联系到控制医院的人,他们也只能等待。等待那些管理医院的人下一次的到来。”
说完,徐朗看着沈景云,眼中已经对沈景云有了一丝真正的佩服。
沈景云摇头说道:“不对。如果真的足够重视,总有办法联系的吧?否则,怎么好管理这个医院?”
“知道官场吧,有的事情需要层层上报,才能传到关键的那人耳中。这件事,自然也是如此,中间要是有某一个环节的人不重视,那也就没有这么快联系到核心人物。事实有时就是这么简单,但多少也有些赌的成分,我想你已经猜出来了,我个人判断,医院控制我们的根本不是什么药物,只是需要这样一个证明。而事情过了这么久,上面还没有反应,你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管理医院的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情看的很严重。也只能说明,那些核心人物根本没有反复交代药物是重中之重,甚至连保安都不知道你们服药的事情。说来,就是如此吧。”沈景云看着徐朗说道,眼中也有了一丝佩服之情。
“我告诉你这一切,已经是我所知道的全部,希望对你能有帮助。至少也告诉了你一个不算漏洞的漏洞吧。可是,我就算找到一个方向,我还是想不通医院到底是怎么控制我们的?把我们层层的削弱,而且医院里像有一双无形的眼睛。你信不信,只要我们走出一定的范围,就必然会被发现!”
说完,徐朗问沈景云要了第四支烟。
沈景云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对徐朗说:“你的消息对我很有帮助。至少让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在医院行事会比较方便一点,毋庸置疑,这是很重要的。你也不必觉得痛苦,找不到方向不是你的错,而是你没有涉及到一些你所不知道的东西。你的症状,是精气神都在流失,简单的说,是灵魂被削弱了,到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我暂时不能肯定。我不是没有办法暂时阻止你这样的症状,但一旦那样做了,才是真正的打草惊蛇。”沈景云说的很真诚。
而徐朗瞪大了眼睛,看着沈景云:“你说什么?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沈景云摇头:“你觉得我有什么心情和你开这样的玩笑?”
“不可能,不可能…这世界上,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有什么灵魂?”徐朗的神色变得迷茫而痛苦,甚至有点儿惊恐。
不要说他是特警,就算是个普通警察,也是非常不相信这些的。就好像医生这个职业。但世事不是绝对,这些职业的人,一旦相信了这种似乎是有关于信仰的东西,就会比一般人相信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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