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对你而言重要吗?”
“对,我想知道她恨我到了什么程度,是否要夺我性命……在同你的感情上我终究亏欠了她。”
“倘若是她想要杀你,你打算怎么做,是否要同我决裂?”
花措望向窗外,“我去同她道歉,和小时候一样倾尽我所有博得她开心,但除此之外我罪不致死,倘若她依旧不肯消气,我就……”
盛从毓紧张起来,“你就怎样?”
“只能听天由命,由时间去抚平伤口了。”
“你的所有里,可包含我?”
花措定定看着他,“我自小父亲教导我,王孙贵族家的公子皆是妻妾成群,薄情寡义,嫁人一定得寻常人家子弟。所以开始对你并没有好感,但我与你的情意一天天累积起来,我终于拗不过自己的心接纳你,或许你的心同我一样,就是我想将送去给瑶琴,怕也无法左右你的心意的,所以你这话问得不够意思。”
盛从毓吁了一口气,“萧固爱慕瑶琴不错,但不承认是瑶琴指使他的,是他自发想要杀掉你博得她高兴。”盛从毓顿了顿,“虽然他这样说,以我对他的理解倘若不是得到明确的暗示,他不可能这样冲动。”
“而且,我不信瑶琴肯对我下这样的狠手。”
默坐片刻,盛从毓道:“走吧,我送你回宫。”
二人一同下楼,并肩走着,街市依旧繁闹,天幕黑漆漆的,此时正是月落西天,黎明前最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盛从毓说道:“你父亲那边我私下里安排了人照料,他的病情找过大夫诊断过,暂时没什么起色,案情我的人持续在查,你不必太过忧虑。”
“多谢你,只不过这件案子的症结在瑶琴,她若不肯撤销作证,你也没有法子的,不需要太过强求。”她没有说出口的是:瑶琴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和她自己背后的大约是同一个人,只有她达成那人的某项要求她的父亲怕才能真正安全。
盛从毓默了默,“我是不会放弃的。”
二人一路行来,到了宫门口,花措对盛从毓道:“就到这里吧,走了一夜你也累了,早些回府歇息。”
黑暗里她的眸子如同宝石一般熠熠发光,盛从毓心中忽然有些不舍,“我送你回寝殿了再走。”
花措坚持不肯,两人推脱了许久,终于盛从毓强不过,无奈道:“好吧,我改天再来看你。”将东宫出入令牌给了她。
花措脸上有得逞的小欣喜,嘱咐他一番,足下欢快地往宫门里去了。
“等一下!”花措已经走到城门中间,听到喊声回头。
盛从毓举了举手中的布袋,为着这一堆小玩意他特地买了个袋子,“这些怎么办?”
“你送去神武将军府,瑞雪挑剩下的你替我收着。”
“改天我带到宫中给你!”
花措莞尔一笑,“也好。”
节下松散,花措一连过了三日悠闲时光,这一天正坐在窗前欣赏院中风景,三两只冻成毛绒绒团子的麻雀在树下觅食。
花措瞧得有趣,突然听见身后有人道:“可是花措姑娘?”
花措回头,是一名面生的小太监,问道:“你是?”
小太监四下望了望,走上前来小声道:“姑娘,有人让我给你这个。”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张封好的字条,便退了下去。
花措疑惑展开一看,面色突变,上面熟悉的字迹写着:
“梅林相见,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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