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姐儿走了几步看他没跟过来,回头催道:“走啊!”
张三哎了一声,立即去背老娘。
建房子的人,多一个少一个问题不大,张三也就顺势留在那干活了,廖大夫还顺便给他们找了个地方供他们母子栖身。
昕姐儿看他得到惩罚了,也就随口一说,实际上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没想到他真过来了,自己挖的坑,怎么着也得埋了啊。
时隔两天,学堂刚下学,不知从哪儿传来撕心裂肺的大哭声,众人一听,都好奇的循着声音找去。
原来是周寡妇正搂着一个瘦的像干狗似的人大哭,这和周寡妇平时避人的作风可不像。
仔细一看,那个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的人竟然是大宝,不过大宝的眼神有些呆滞。
周寡妇一看那么多人围上来赶紧拉着大宝回家了。
众人看人家走了,没热闹可看正要走,突然有人说:“我们村不是去了两个吗?大宝回来了,还有丁家财呢,走,我们去他家看看。”说着率先往丁家跑去。
众人又跟着跑到丁家,此时丁家财正跪在院子里哭诉:“爹、娘,你们就让儿子回来吧,儿子再也不敢赌博了。你知道吗?你们差一点见不到儿子,他们不是人,每天给我们一顿饭,天天让我们赌,不赌就要挨打,我现在看着骰子就想吐,实在不敢再赌了。”
赵氏看着丁家财惨白消瘦的脸,有点心疼,再加上他的哭诉保证,有点意动。
不过,老丁头却不为所动道:“你也不用哭惨,这是你的报应,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折腾。你以前保证多少遍,你做到了吗?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我是不信你了。”说完就要进屋。
丁家财一看,忙跪爬过去,搂着老丁头的腿:“爹,你就可怜可怜儿子吧,这么些天,儿子没吃过一顿饱饭,还要挨打,再忍饥挨饿下去儿子一定会死的,实在不行的话你就让儿子在家待几天,缓过劲儿了儿子再走还不行吗?”
赵氏看着可怜,忍不住道:“他爹……”
“三天,三天之后从家里面滚出去,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再管你。”
听到三天,丁家财有点懵,意识到爹自己同意,忙不迭:“爹,你放心,儿子三天之后一定会走的,不会让你老人家烦心。”
老丁头看他那样儿就心烦,也不理他的保证,摇摇头进屋了。
外面趴在墙头外面看的人,有人心有余悸道:“看看,他们俩都瘦的没人样儿了,一定被饿了很多天。我刚刚我有看到大宝脖子上的伤,一定也挨打了,哎,真可怜!”
有人不赞成道:“可怜什么啊,他们要是没去赌能成这样吗?丁家财因为赌,卖了田地,要不是苏昕出面把孩子都卖了。还有大宝,都十六了,还说不到媳妇儿,还不是因为他赌吗?”
有人附和道:“就是啊,我奶可说了,只要沾上赌,离家破人亡也不远了,让我见了绕着走呢。”
“好了好了,不要说别人了,还是想想我们今天学的,明天又要默写了。”
有人哀嚎:“啊,我好像已经忘了怎么写了,明明在学堂还会的,哥,快点回家帮我复习一下。”说着找到人群中的哥哥开始喊。
那个哥哥无奈的走到他身边牵着他的手道:“你啊,记得最快的是你,忘的最多的也是你,走吧,我们回家。”说着两个人手牵手往家走。
众人也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没有了刚刚看热闹的心情,纷纷准备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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