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又在玩什么?”乐昀有些懵了,这怎么还跟孤鸿阁扯在一起了。

“说来话长,不过有一点我也是进了孤鸿阁才知道,孤鸿阁原本是窦宪一手创立的,就现在来看,可能要不了多久孤鸿阁便会脱离窦宪的实际控制。”楼相歌的神情严肃了起来,对乐昀认真地说,“乐兄,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什么事?”看他这个样子,乐昀也正经了起来,这些年再苦再难,也没见楼相歌求过人。

楼相歌在乐昀对面席地而坐,拿出胸口的银葫芦放在手心里:“我找到君影了。”

“何何君影?”显然乐昀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但还是有些吃惊,那个让他追寻了这么多年的姑娘,怎么突然就找到了。

“你答应我一件事。”楼相歌将葫芦收起,看着乐昀的眼睛,“不管我是生是死,你一定要护君影周全。”

躲开楼相歌的目光,乐昀说:“你自己的女人,自己护,我我哪敢替你照顾”

话没说完,楼相歌笑了,起身坐到乐昀旁边,一把搂过他道:“我不会那么轻易死的,我的意思是,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你要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哎行行”乐昀能怎么办呢,谁让自己是他最好的兄弟呢。

君影,庙堂之高而暗箭难防,江湖之远而纷争不断,我在你身边定会拼命护你,但生死万一之可能我也必须考虑到。

玄甲耀日,朱旗绛天。在距边塞三千余里的燕然山上,窦宪帅军刻石纪功,记录汉军出塞三千里,奔袭北匈奴,破军斩将一万余,俘虏部族二十万,彻底击败北匈奴的战功。

燕然勒功后,北匈奴人被允许继续管辖龙城,汉廷安排了驻军驻守,伐北大军班师回朝,一场浩浩荡荡的征伐就此告终,而对汉廷而言,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归朝当日,皇帝刘肇像往日一样上朝,正欲宣诸位将军上殿,忽然屯骑校尉桓郁进言:“此番大破北匈奴,乃奇功伟业,除大汉之大患,天家当着裘冕服制以示重视。”

“桓校尉,裘冕乃天子祭祀六服之首,区区一个胜仗而已,不足以至此吧。”尚书令韩棱出来反对。

“韩老,匈奴自我大汉建立便为强敌,如今给建功英雄们如此礼遇,乃是显天家之圣明啊!”桓郁坚持着。

“北匈奴本就气数已尽,此番征伐本就不是必要之役,如今又让天家行如此隆重之礼,如此抬举,恐怕将军们受不起啊。”韩棱眼里满是不屑,这桓郁家中几代都做皇帝的老师,性情本恬退自守,怎么结识了窦宪之后也学的这么功利化。

一向谦和礼让、委随不争的太傅邓彪这时也站了出来:“天家,臣以为,此番征伐匈奴毕竟结果是我大汉全胜而归,如果当作普通的一场胜仗,未免否定了先祖征讨匈奴之功。”

这帮人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抬高窦宪,韩棱看着刘肇在座上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无奈又辛酸,便遏制住自己继续辩驳的冲动。

看韩棱不再坚持,刘肇心中也舒了一口气,虽然他也并不想为窦宪换上冕服,但当前自己还没有作主的能力,争论下去也只是徒劳,便开口道:“诸位爱卿,都是为国思虑、为孤思虑,吾愿为各位将军更衣换服、以彰殊荣。”

说罢便去后厅换了裘冕,黻衣绣裳、佩玉将将,带领侍从百官出大殿、至阶陛,迎诸将入宫。

诸将还未来得及卸甲,风尘仆仆入宫,一同归来的还有北匈奴右温禺鞮王,他代表北匈奴单于郢郝向汉朝廷进贡,留侍皇帝。

窦宪向刘肇奏请道:“在漠北,南单于送给臣一只古鼎,说乃仲山甫鼎,能容五斗。”说罢命人抬上,“此鼎臣不敢私留,特献上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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