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尔沙带人驻足在鼓楼外,抬头看了看悬挂的画有棋局的幡,又看了看高台上白衣似雪的两个飘逸如仙的男子。
“中原武学博大精深,这排兵布阵之术更是玄之又玄。倒的确值得本王走这一遭。”叶尔沙道。
“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南疆王太子?”木清安起身,向着漫步而来站在下面的叶尔沙扬声道。
“正是。”叶尔沙也扬声道,让木清安颇为吃惊的,叶尔沙的中原语说的很好。
“王太子可是也想试一试这排兵布阵的棋局?”
“不错,本王还未曾听过这样的棋局,倒是起了兴趣一试。”
“王太子请。”木清安也不客套,让人将叶尔沙请了上来,落座于木清安的对面。
云无涯在一边看着,越看越是心惊。这叶尔沙不愧是将南疆一手掌控的南疆王太子,对中原棋道和排兵布阵居然颇有研究,这份棋局,他也是在木清安拿出来以后,细心研究了些时日才勘破了一部分的,没想到这才短短的时间,竟然真的被叶尔沙勘破了一二。
木清安心中同样震惊,这棋局,乃是记忆苏醒之后,自己根据当年拿到的那一古籍秘卷结合虎阳关及洛州三州的地图研制而成,却不想这叶尔沙不过短短一个时辰,便勘破了二三分。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叶尔沙心中的震惊不比云无涯和木清安小。他自问对数种绝学和中原文化研究的透彻精深,却不想这沈之安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让人心惊的布局之能。而且,据巴屠说,他身后站着的那个白衣男子,不过弱冠的年纪,便有那等深厚的功力,可见中原果真是得天独厚之所,人才辈出,这是南疆这等化外之地怎么也比不上的。
“这棋局内有乾坤,实在是妙的很。沈公子小小年纪,这布局之能当真让本王心惊。”叶尔沙停了执棋的手,一双凌厉的眸子盯着沈之安道。
“怎会,在下不过是将那死物展现出来,怎比得王太子这一手出神入化的棋技,当真让在下心惊。”沈子安微笑道。果然是积威过剩么,这王太子给他的压力,倒是比当日端木筹给他的压力还大。
“中原文化果然高深,何况还有沈公子这等人才,是我南疆所不能及啊。若是我南疆多一些如公子这般的人……”
“王太子,中原有句古话,叫做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更何况,在下听闻南疆也是有不少高手的,何必妄自菲薄,徒生这等想法呢?”
“沈公子话中之意,本王了然。但若能得沈公子相助,想必本王的大业指日可待了。不知沈公子意下如何?”那叶尔沙道。
“王太子,虽然在下于族中不过是个小人物,但我等也不敢做那背叛祖宗的事儿。王太子盛情,在下倒是要辜负了。”沈之安心中一紧,这家伙,是在试探自己么,还是当真打算把自己等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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